钱夭被钱程打趴到地上,却哭着拽住对方的裤腿,死死哀求道:“爸爸,爸爸,你别生气,有办法有办法的”
她顶着红肿的脸,边流泪边朝钱程笑起来:“爸爸,我有用的,有用的!我把爸爸送到很远很远的外面,爸爸爸爸重新开始就好了!”
说完,她像是在等待钱程的夸奖,疯魔般朝他咧嘴大笑起来:“爸爸,我说得对吧,爸”
“啪!”钱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脑子坏了吗!老子前程已经毁了!现在跑有什么用!”
这一巴掌打得最狠,再加上钱夭疯笑起来,直接打得她口吐鲜血,咳嗽两声又吐出颗牙齿。
见血的那一刻,汪宇航猛地生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爸爸,我”钱夭话没说完,钱程拽着钱夭的头,不耐烦命令道:“别叫了,还不快去把你弟弟放出来。”
“是!爸爸!我这就去!”钱夭狼狈爬起来朝玻璃门走去。
“别!”汪宇航劝道,“不想死的话别开门!”
然而钱夭怎么可能听汪宇航的,她的世界里钱程就是唯一。
“只要能让爸爸开心,死我也愿意。”钱夭将手贴在玻璃墙的瞬间,钳制钱壮的壁垒消失不见。
“那你就去死吧!”钱程的声音自钱夭身后传来,肥硕无比的手在她单薄的背上用力一推,她踉跄着朝钱壮倒去。
钱壮朝这边走来,视线落在钱夭嘴上的鲜血,兴奋地大笑起来:“嘿嘿,玩具,玩具,新——玩具!”
那一瞬间,钱夭觉得自己要死了,她只想回头再看一眼她的爸爸,想问爸爸,杀了她就会开心吗。
但时间和钱壮都不给她这个机会。
钱壮那巨大的、沾满血污的手将钱夭的头攥住,而后用力一捏,失去头颅的躯体无力倒下,骨渣与血块从他指缝间飞出,“嘿嘿——!玩具!新玩具!好开心!”
血溅得到处都是,钱程那肥硕的身躯也不可避免地沾了一堆。
汪宇航看看钱程,又看看钱壮,心底只剩三个字:完!蛋!了!
钱程以为汪宇航是被他的举动吓傻了,看向他,目光狰狞而残忍,丝毫没有杀死亲人的愧疚,“说到底女人都一样,都是下贱又喜欢被虐的牲畜,我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要做什么,即使是女儿也一样,被壮壮杀掉是她最后的价值,”
“这就是极乐之地,我的极乐之地,只属于男人的极乐之地!”他看向不断后退的汪宇航,展开双臂,咧嘴笑起来,肥硕油腻的五官挤在一起,与这腐烂恶臭的房间相融,令人自灵魂深处作呕难忍。
汪宇航看到钱夭被钱壮拿起来把玩的身躯,边后退边收起脸上的嬉笑不恭,无比严肃地说:“你我、男女,生命由女性裙摆下降临,生的价值也由她们赋予,你否定了她们,也就否定了自己最初的价值。”
因为长年的歌舞训练,汪宇航的声音很稳,严肃的话语回荡在过于空旷的房间里显得肃穆而庄严,像是审判来临前的昭告。
钱夭的身体被钱壮把玩着撕扯开来,更多殷红炽热的血洒到钱程身上,像是无声的悲鸣,也是绝望的反抗。
“你已失去生的价值,死亡将至。”
说完,汪宇航用最快的度推门逃跑。
“死?这里谁能杀我?谁敢杀我!”见汪宇航放下狠话又立马逃跑,钱程更加疯狂笑起来,指着没关死的房门喊道:“壮壮!乖儿子!快去!帮爸爸把外面的人都杀了!”
“嘿嘿!新玩具!又有新玩具了!”钱壮丢下手里的躯体残骸,不对称的恐怖双眼紧盯染血的钱程。
他不懂钱程的话是什么,但知道沾血的就是玩具,他用力拍手兴奋地笑起来,“嘿嘿——嘿嘿!”
他过大的手掌朝钱程拍去,双手合十再打开,钱程那肥胖浑圆的脑袋被碾得只剩残渣碎骨,肥硕的身体倒在地上,手仍旧指向外面。
“玩具!还有玩具!”钱壮一手拖住钱程的腿,朝大门跑去。
本就过大的身体在钱壮出门时更大了,大门被轻而易举撞坏,他拖着刚弄坏的胖玩具,无比开心地朝新玩具奔去。
此时,装完帅就跑的汪宇航正大脑飞运转,思考着该怎么解决钱壮。
最好的时机已经被他错过了,刚刚在钱程来的瞬间他立刻使用异能制伏这两人,或许钱壮根本就会被放出来。
但是汪宇航还是犹豫了,以至于他现在不得不面对钱壮这个血祭异能者。
异能血祭,是一个非常残忍的恶性异能,拥有者可通过亲手杀死他人从而增强力量,同时还能掠夺被杀者的异能。
而要拥有这个异能,还有个先决条件——先天性残疾或畸形,也因此血祭异能者大多被称为怪物或怪胎。
汪宇航做好对方是个畸形的准备,但怎么都没到智障也会算在内啊,正常交流做不到不说,甚至只知道追逐鲜血,完全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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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汪宇航将自身异能用到极致,做到一击必杀,否则怎么敢上去跟个有空间能力的智障打啊。
而汪宇航将异能用到极致后的反噬根本难以想象。
但不用全力,跟钱壮耗着,万一后者个疯,把这里的空间碾碎了,全部人都得玩完。
“欸——!”汪宇航长叹口气,无奈继续逃命再想办法。
他又扫了眼两侧走廊上的斑驳血渍,心道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