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完全不同于帝国的通用语,反而有些类似于华族古时的一部分文字——
但更扯的是,槐凉竟然可以完全看懂它本来的意思!
她又尝试着往纸张上写下‘喝粥’的通用语,一眨眼的功夫,纸张上的文字又变了。
虽然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字型,但她就是一看就知道意思。
这算什么?玩个小游戏还真给她学会一门‘外语’了?
槐凉蹙了下眉,尝试将游戏画面截图上传域网搜索,可谁知竟无法保存游戏图片。
她想了想,将游戏视角调到了屋外的院落里,又试着截了张图尝试保存在光脑里,却依旧失败。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游戏已经厉害到了无法通过光脑程序拍摄的程度了吗?
槐凉还真不信邪,她尝试在域网上搜索游戏名字,看看这垃圾游戏是怎么宣传的。
然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生了。
偌大一个域网,十数亿国民,竟然没有一条与之相关的信息,除了她,没有一个人玩过这款游戏。
甚至连开者游戏的官方账号、网站都没有!
这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游戏?
一时间,槐凉头脑风暴起了初进游戏时,系统所描述的‘改变倒霉人生,成为幸运之子’的宣传语——
难不成,真不是噱头?
而是……某个高维星系里的生命群体,所开出来的某种黑科技?
“哗啦——”
樟子门被外面的人拉开,槐凉一瞧,原来是主角回来了。
他似乎经历了一场极为辛苦的训练,后脑勺的黑色梢都往下直滴着汗。
随着他低头脱鞋的动作,从微微凸起的颈椎往下滑落进黑色的剑道服里。
径直走向房间角落里的柴堆,路过瘸腿木几时他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异样。
一小砂锅还微微逸散出热气的白粥……旁边用小块石头压住的纸条,将他的视线死死拉住。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拨开了石块,急浏览完纸张上的文字。
“金主大人?”
被一小块伤疤截断的唇角悄然上翘,那双翠绿的眼眸里浮起了玩味的笑意:“哪有这么抠搜的金主?”
“一碗白粥就想把我包养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叠起来,下意识便想要揣进怀里。
但刚一抬手,便又想起自己这一身热汗的身体可能会将纸条弄脏。
于是他翻出黄铜钥匙,将纸条锁进了橱柜深处的一个铁盒子里。
要待明日才有去到禅院老宅外围巡视的轮班任务,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采购纸笔回复他的‘金主’。
伏黑甚尔在心底默默将购买笔墨的优先级,提了上来。
既然对方并没有拒绝与他通过纸张留言沟通的意思,那么或许就是暂时还不太方便和他见面。
反正对方从一开始出现的所作所为,都有利于他,想来也是友非敌。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将对方的身份做了各个方向的推导。
连对方是不是他已故的父母所留下来的‘帮手’,这一方向都考虑过了,随后又被他立刻否决。
无他,他的亲哥哥禅院甚一还在禅院扇执掌的‘炳’里,已经有了准一级咒术师的水准。
若是要帮……也应该去帮更有用的存在不是吗?
而且若真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那他的唇角就不会留下这道疤了。
伏黑甚尔自嘲地摇了摇头,明明不是早就明白,连自己的父母不会对他这个零咒力的废物抱有任何情感——
竟然还会生出这般荒谬的猜想,难不成生病会让人变得软弱?
他的身体一向强健,不过短短两日伤口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难怪幼时,禅院家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孩总说他肉贱。
感觉到后背泛起了凉意,伏黑甚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橱柜前已经站了一小会儿。
他再度摇了摇脑袋,搬起一堆柴火,绕到了屋子背阴处的一间小窄门外,推开便是一间较为狭窄的盥洗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这处院落里并没有接通地下水管道,更没有专门的汤泉可以享用。
他只能自己动手,往砌好的架在水泥灶上大铁锅里添柴烧水。
他本可以直接洗个冷水澡,但考虑到现今天寒地冻的天气,身体又有新伤没有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