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她还止不定怎么想自己呢。
猛然意识到刚刚是自己想歪了,自己犯了个大错,抚着掌中的小葫芦,北堂翼真是悔地肠子都青了。
他该先写封信跟她解释下才对。
“阿翼——”
司朝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直接抬手制止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好。
四目相对,知道他这是倔驴脾气又犯了、不容人置喙,见他精神气似乎又回来了,耸了耸肩,司朝也没再多言。
这晚,北堂翼就写好了给她的信,洋洋洒洒,很厚的一封,一晚上,还改、誊了几次。
隔天,下朝回来,他还特意先去了她的店铺碰了碰运气。
然而,楼上楼下走了一圈,待了小半个时辰,北堂翼连侯府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离开的时候,他知道她店铺的生意不错,却也知道她最近都没去过,心不禁越空落落的。
最后的最后,信函连带晚上的邀约还是只能通过冷云转交。
……
另一边,自从凌尉迟回来,慕连枝就没再踏出侯府一步,甚至于连毓秀院她都是非必要不出。
因此,这些时日,店铺的事情都是冷云冷雨出面交接。
这天,闲来无事,找了张草纸、弄了根碳笔,翻着账本她就粗略算了下,又把需要加单跟调整的方向备注了下。
任何时代都不缺审美,时空也并不会改变女人骨子里的喜好。
她的布艺蝴蝶结饰品卖得出奇的好,不是薄利却真是多销,灵光一闪,又几个款式映入脑海,抽了几张纸,慕连枝便又画了几款造型出来。
她刚放下笔,就见春苗夏秀端了两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不少物什,两人的脸色却不见多好。
“这是什么?”
“小姐,是十五的节礼,主院刚分下来的。”
将托盘放在一边,春苗就拎起了一把团扇跟一朵看着就有些扁塌的桃粉色绢花甩了甩:
“李嬷嬷说今年不景气、府里又添了新人、十五前后可能还要给小小公子办个什么迎接礼,所以这次节礼除了一盒月饼、一只烧鸡其它的都让大房、那位先挑,还让您海涵下。”
夏秀心里也不舒服,可一听春苗说话的口气就怕慕连枝听了难受,手肘不自觉地就搥了下她:
“小姐,其实应该也没什么好东西,咱现在也不缺这点,您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奴婢帮您弄。”
起身,慕连枝走向了一边的托盘,见上面除了香膏香囊就是扇子,最值点钱的可能还是一块没什么雕工的白玉挂坠,她随手拿起就把玩了下:
“我没记错的话,中秋是大节,以往最少也有五十两银子吧?”
“……”
抿唇,夏秀没接话。
一边,春苗忍不住了,气呼呼道:
“小姐,都给那刚进门的小贱人了,您是不知道,她居然住到咱们以前住的文曲院了,现在整个东侧都成大房的了。”
“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怕小小公子影响大爷休息,文曲院紧邻世安院,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