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叔没有抢到褚青甫的身体,勃然大怒,一挥手想要捏碎了这个木偶。铜镜那头的冯佑臣直面的感到他要这么做,立马飞出一五雷符,击打在许元叔的手上,让木偶躲过一劫。
青平憾
赵颐真紧随其后,在五雷符击打到许元叔时顺势一剑拍开他的虚灵,自己则挡在木偶与褚青甫面前。
蛮姜因刚才为他们输送法力,这会又追着赵颐真与许元叔跑,已累的满头大汗,回到师父身边的时候许元叔正好被师父一剑打回宫里。
赵颐真对蛮姜道:“阿蛮,别再乱跑,把木偶的道心叫回来,看好你大师兄,香快要燃尽了。”
许元叔葬身火海而亡,是他永远也无法忘却的痛。人们指责他、痛骂他、称他为妖道,国家的覆灭,那些人让他背上骂名,然而又在暗地里找到他,利用他······这一切他无人可说。
其实南容和北易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怕火,或者是大火可以烧掉一切的肮脏和不堪。
这也许是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报复和解脱。
当容庆宫燃起第一团火焰时,便烧尽了南容的气运。
许元叔双手施法掌心燃起不灭的火焰,指向哪里,哪里就会瞬间燃起火焰。
皇宫内外很快燃起一片大伙,并以急快的速度蔓延到城外村落,大片的庄稼地被焚烧,百姓的房屋烧成一片,远观整个京都是落入一片火海之中。
赵颐真急忙道:“阿蛮,避火符!”
蛮姜顾不上看守木偶,立刻拿出避火符朝着着火的方向扔过去,将火势压制不让其在蔓延。
他来到赵颐真身边,只见许元叔肆无忌惮的放火,他们压制住了这边,那边又开始着火。赵颐真紧皱眉头,只恨这里是皇宫,是京都,人间至尊的地方,人气聚集,否则的话他一定引来天雷将他劈的毛都不剩。
避火符只能护住人与房屋这些东西还不能灭火,赵颐真又道:“阿蛮,求雨符。”
蛮姜立刻从众多符咒中找来求雨符递过去,赵颐真接过符咒默念三遍咒语,那符咒便燃烧起来,接着他抽出长剑在手中搅动,不一会天空惊现几声炸雷,开始飘起细雨。
百姓由哭声变成欢呼声,但是细雨根本解决不了烈火,没一会细雨又停了下来。
赵颐真十分不解,燃起一张符咒再次求雨,这样一连三次都毫无反应。赵颐真不知为何,打算自己去向上神讨个说法,他向蛮姜道:“阿蛮,给为师护法。”
“是。”蛮姜答应下来站到他面前,赵颐真即刻入定,神识游至上界天宫。
南天门的守门天兵持戟相拦被他一剑击退,天宫里的神官面无表情,见他闯入也毫无动静。
直至玉皇大帝面前,他跪到地上道:“弟子赵颐真叩拜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看见他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道:“你为何事而来?”
他面前的桌案上有三道求雨符都是赵颐真刚刚送上来的,此时还在明知故问,赵颐真不免心中默叹:还明知故问!
玉皇大帝端坐在那,连笑都极具威严:“你私闯天宫,朕还没向你问罪,你到先嗔怪起我来了。”
赵颐真一阵汗颜,道:“弟子不明白,这是为何?为什么不给百姓降雨?”
玉皇大帝手一指,一本南容国运薄浮现在他面前,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赵颐真清楚的看见南容气运已尽,终于烈火。往后国运衰败,皇帝殚精竭虑操持朝政,仍无力回天。
几行字看的赵颐真心情无比复杂,国运衰败受苦的是黎明百姓,他愣了片刻道:“就算是如此,可是百姓无辜。许元叔肆意放火,您就不管了吗?难道就任由他这么下去?”
“······”
玉皇大帝桌案上又收到一份新的奏表,由地府的直接向他转述。他看完那奏表道:“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人间日月交替,四季更迭,万物皆在轮回之中。善恶如阴阳相交,相生相克。你即向朕表明来意,那朕就将此事交与你来办。下去吧,去阻止业火烧尽人间气运。”
说罢玉皇大帝手一挥,赵颐真便从天宫坠落,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空中竟下起来大雨。他欣喜若狂,管不了刚才私闯天宫的后果,总之能下雨就是好事。
蛮姜守了他好一会,见他醒来喜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大师兄也回来了,太好了!”
褚青甫已经从地府回来,救醒了容显璋,此时已来到他们身边。赵颐真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便放下心来:“容显璋醒了?”
褚青甫点头道:“嗯。”
“那便是好。”赵颐真道:“许元叔肆意放火荼害百姓,你们二人随我我一道前去将其诛灭。”
雨下的越大许元叔越是不停的到处施法燃起大火,城门已被他烧毁两处,赵颐真领着徒弟追赶上来。
三人各自施法阻止,赵颐真凭空画出一个结界来阻挡火势,大火立刻反噬到许元叔的身上,烧了半天也毫无动静,火燃尽的时候他又完好无损的出现,这令师徒三人惊愕不已。
褚青甫用剑横扫过去,断开了燃烧的火焰。
蛮姜双手结印,收集来许多的雨水,最后将这些雨水浇灌到许元叔的身上。火只熄灭了片刻又重新燃起,而他此时好像一个移动的火球,走到哪燃到哪,根本浇不灭。
只听许元叔狂肆的带着恨意笑道:“哈哈哈哈······你们休想毁掉我!南容,三百多年了,今日你终于毁在我的手上!哈哈哈······”
“许元叔!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