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居士在长安十分神秘,他知晓天下事,不少的官员都会和他做生意,去他那买需要的消息,就连皇室也曾经招揽过他,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无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么一个满长安都好奇的人竟然给钟离榕送来生辰礼,钟离桦眼神也微微变了变。
一时间整座钟离府被鲜花的香气充斥,子桑玉歌在鲜花中缓缓走出,轻摇玉骨扇,贵气十足。
“子桑君,没想到你竟然亲自来了。”钟离桦说道。
上次子桑玉歌将钟离榕带走的时候他们都在,可钟离桦知道这位公子眼高于顶,绝不会打他妹妹的主意,所以对他的态度还算是和善。
子桑玉歌向他拱了拱手说道:“家父今日有要事不在长安,特意让我来钟离府做客为榕儿妹妹庆生。”
“这清风居士……”
“是这样的,”子桑玉歌摇着扇子解释道:“我与清风居士有一段旧交,他听闻钟离家大姑娘平日在长安悬壶济世很是欣赏,就托我带来生辰礼,送给榕儿妹妹满城鲜花,祝榕儿妹妹岁岁芳华。”
祝福是好的,只是这称呼……
钟离桦还没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榕儿妹妹是你能叫的?”
意外
苏成韫每次看到子桑玉歌的时候就会像一只炸毛的狮子一般冲过来,他看到那满城鲜花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了,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了子桑玉歌亲昵的称呼。
他怒视着子桑玉歌:“感谢子桑公子替清风居士送给我未过门妻子的大礼,等秋后我和榕儿成婚时,还希望清风居士和子桑公子都可以到苏府喝杯喜酒。”
“这是自然,到时候我定然会到场。”子桑玉歌微微笑着:“不过……我听说榕儿妹妹还没有理你吧?你真的觉得你二人可以成婚?”
子桑玉歌就是用这种清清淡淡的语气把人气个半死,果然,苏成韫又气的跳脚:“子桑玉歌,这里是钟离府我给谦之兄面子不和你计较,但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对榕儿出言不逊,我对你不客气。”
“谦之,难道本君在这宴席上连个位置都没有吗?”子桑玉歌完全不看苏成韫,只是转头问钟离桦。
一直没有阻止他们对话的钟离桦此刻也只好将子桑玉歌带入席中。
苏成韫气得够呛,却拿这个心黑的男人没有丝毫办法,也只能咬着后槽牙大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少闺秀此刻兴奋极了,毕竟长安前三的美男子聚集在一起的画面太有冲击力,看的不少姑娘脸红心跳,想让他们多看自己一眼也好。
其中最为激动的莫过于钟离思了。
她很早之前见过子桑玉歌一次,就那一眼的相遇就让钟离思那少女心全给了出去。子桑玉歌实在是太好看了,就连自家兄长也完全比不过。
不过钟离思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子桑家的未来族长,所以她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是没想到子桑玉歌竟然来了钟离府,这让她又忍不住心跳,甚至多了些不该生出的想法。
但是当钟离榕出现的时候,钟离思就明白自己大概是再一次输给了这位名义上的姐姐。
今日的钟离榕很不一样,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平日里她总是喜欢穿着素色衣裙,像朵百合花一般清雅,可今日她却难得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随风吹动之间脸上的面纱也像火一般跳跃着。
她其实很适合穿红色,本就异域的眉眼在红色的衬托下她倾城倾国,面纱的点缀更添神秘的美。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钟离思清楚的看见子桑玉歌眼中闪过惊艳的神情,这让她心中更是嫉恨。
“榕儿,你来了。”
钟离桦是第一个上前的,他此刻又骄傲又心酸。
骄傲的是他的榕儿本就应该是最耀眼的姑娘,只是碍于这么多年身份的束缚,让她不得不藏拙;但他同时又担忧,这样一来,榕儿的身世迟早都要瞒不住,毕竟那张美的不寻常的脸与钟离家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钟离榕的眉眼与慕容夫人几乎一模一样。
“感谢各位贵客来我钟离府,今日恰逢犬女生辰,载欣载奔,吾侪欢心,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钟离族长和夫人起身向宾客敬酒时,钟离榕和钟离桦这一对极其优秀的兄妹就站在夫妻二人身侧,一家人其乐融融,唯独钟离思像个局外人一般站在下面看着他们。
而作为妾室的南荣湘黎更是都没有资格来到正宴,这就是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不公。
钟离思赤红着眼睛看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们此刻谄媚着笑脸去与钟离榕攀谈,她内心的嫉妒快要淹没了所有的良心。
想起宴会前收到的那封信,钟离思此时不再犹豫,唤来贴身丫鬟后,将她腰间的牌子给了出去……
“长姐。”
钟离榕刚刚和过来寒暄的几位闺秀说完话后,好不容易借着更衣的借口准备休息一下,虽然提前让哥哥准备的都是果汁酒,可还是被热情的客人们灌的有些晕。但她走出去没几步,钟离思袅袅婷婷的上前温柔唤她。
这位妹妹她实在是没有接触过几次,哥哥和父亲都不喜欢她,所以从小到大她也很少去到那边院子。
见钟离思过来,她连忙笑着回应:“妹妹也来了。”
“长姐,我看你似乎有些喝醉了,要不妹妹陪你出去走走,醒醒酒。”钟离思长着一张很无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