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如何?你和我本就已经订婚了,无妨的。”苏成韫调皮的冲她眨眨眼,手拉得更紧了。
站在旁边的钟离桦顿时变了脸色,大步上前将钟离榕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满眼警惕的瞪着苏成韫:“苏子昇,这是在宫中!你自己名声不要我不管,别拉着我妹妹与你一起!”
此时的钟离桦就像是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似的,将榕儿挡在身后,好像苏成韫多看她一眼都是在玷污她的清白。
苏成韫不解:“谦之兄,你与我也算是从小便熟识,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对榕儿绝对是一片真心,为何如今我和榕儿已经定亲,你却百般阻挠?”
钟离桦刚想张口反驳,忽然想起如今他们是在陛下的外殿前,周围都是看好戏的眼神,就算是争辩也不该在现在这种时候。
他平时的机智在面对榕儿的事情时总是不由得自乱阵脚。
“子昇,你和我一起出去聊吧,不要在这里。”钟离桦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好,我们也的确应该好好谈谈了。”苏成韫没有拒绝,但他临走前看了钟离榕一眼:“榕儿,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不要乱跑。”
钟离榕点头:“好。”
钟离桦和苏成韫从小就多次出入宫中,对宫中也算是熟悉。
两个人找了个很少会来人的角落,对立站定后,苏成韫抱着胳膊板着脸问道:“你说吧,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不说多么优秀,但我觉得满长安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榕儿。”
这话虽然有些自恋,但却也是事实。
无论是家室容貌,又或者是能力,苏成韫绝对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你的确很好,可是你并不适合榕儿,娶了榕儿后你能够放弃去战场杀敌吗?难不成你让榕儿整日在家为你担惊受怕?”
苏成韫愣住了,但他很快就说道:“我早就想过了,等我和榕儿成婚后,我会尊重她的想法,若是她想要行医救人,那我带她去战场上,那里更适合她,我相信榕儿她绝非等闲女子,也是能够与我并肩之人。”
“不行,我不会允许的,等到年后我会求父亲去解除你们的婚约。”钟离桦今日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十分不冷静。
主要是当他发现,榕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和苏成韫这般亲密,他忽然有些慌了,本以为会永远陪着他的小妹妹如今却也要选择其他人了吗?
“你究竟为什么要反对?”苏成韫抓狂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榕儿!”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意,钟离桦第一次将他对榕儿的喜欢宣之于口。
而站在他对面的苏成韫愣住了,然后他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钟离桦的脸上:“你疯了!她是你妹妹!”
长寿面
“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打起来的?”
陛下阴沉着脸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少年,苏成韫的脸上仅仅是被踢出了一小块淤青,而旁边跪着的钟离桦则是惨烈的很,一双明眸已经被打成了乌眼青,鼻子下面还挂着两道血痕。
陛下狐疑的问道:“朕记着你们二人不是从小就要好,小时候子昇将朕收藏的花瓶打破,还是谦之帮你掩饰,怎的如今你二人在宫中拳脚相向?”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脾气,都气鼓鼓的就是不答话。
钟离族长和钟离榕跪在一旁,见陛下似乎是真的恼了,钟离族长连忙出声道:“回陛下,谦之和子昇他们从小闹惯了,大概他们二人也是闹着闹着一时间下手重了些,等臣回家后定然会好好教训谦之的。”
钟离榕也跟着道歉:“陛下息怒,哥哥和苏小将军都不是莽撞之人,所以肯定不是故意在宫中生事的……”
“朕自然清楚他们二人的性情,所以也知道他们定然是有什么原因才会打成这样的!你们两个给朕老实交代!到底因为什么?!”
贵妃也在一边劝着,一边给钟离桦使眼色:“陛下你消消气,两个孩子而已,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呢?桦儿赶紧说,别再气陛下了。”
见陛下是真的动怒了,钟离桦和苏成韫二人这时候倒是有默契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钟离桦先开口:“回陛下,臣和子昇是聊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所以才闹作一团,是臣不好,闹的时候没轻没重伤了子昇。”
“你伤了子昇?”陛下都被气笑了:“你找面镜子看看你的脸吧,到底是谁伤了谁!子昇从小习武,你这半吊子拳脚功夫还打他?说说,你们聊起了小时候的什么事情?”
“臣想起小时候曾经遇见一只十分可爱的小猫,那时候臣想将它带回家,却被子昇撞见,子昇也喜欢上了那只猫,于是我们两个就抢了起来。”
“可是后来那只猫选择和臣一起回家了,子昇很生气,就偷偷溜到臣的家中去将那只猫放走了。小时候臣不知道是谁做的,以为是那小猫自己跑了,现在知道了就有些气恼,警告了子昇一句,不是他的东西,抢也是抢不走的。”
钟离桦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垂下的眼眸中满是嘲讽。
苏成韫岂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用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故事来告诫他,榕儿还是最在意他这个哥哥的,让苏成韫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再去纠缠榕儿。
但如果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那他就不是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战神了,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抬头向陛下说道:“陛下,是臣的错,臣年少不懂事,还下手过重伤了谦之兄,为了弥补谦之兄,臣愿意去钟离家照顾他直到他的伤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