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时,却被男人紧紧扣住后脑,更凶狠地追着吻了回去。他不给她留丝毫喘息的空间,轻咬她的唇珠,又勾缠她的舌,夺走她的全部氧气。
-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
她被按在柔软的地毯上,黑发铺开,吻落在她哭红的眼角,又回到微肿的双唇。
季如烟终是难以喘气,稍稍推开男人,“够了。”
裴之声一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到头顶,嗓音低哑,欲望与心事一般浓,“不够。”
“这次,你先招我的。”
虔诚的判词,拉她再下深潭,呼吸又被掠夺。
无赖
在一起那几年,季如烟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倒不是她不愿意,是裴之声不让。
他太懂她,季如烟眼梢一挑,心思就被看了个清楚。
于是,她只需主动半分,就会被裴之声反客为主。
就像现在。
裴之声的吻依然没有停止,吻得她心尖都发颤,一边宣泄一边又怜惜她。
手指摩挲着她腕间越来越急促的脉搏,他靠近她耳侧,用极低的气音问,“心跳怎么这么快?”
季如烟说不出话,睫毛都是湿润的。她偏过头,不看他深沉的眼。
腰后横过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人轻轻一捞,就从地上带了起来。裴之声抄过她的膝弯,往上掂了掂,然后放到了床上,伸手撩起她的裙摆。
“裴之声。”季如烟急切叫了他一声,按住他的手。
裴之声抬眼看她,他的唇角也微微红着,染上欲望的眉眼比方才更生动,嗓音也更沙哑,“刚才上楼,膝盖不是撞到了?”
说完,他将季如烟的裙子堆在大腿上,露出淤青红肿的右膝。
季如烟的手缓缓攥紧了被单。
裴之声上次来过这里,也记得医药箱的位置,他翻出一瓶红花油。
“我自己来。”季如烟说。
裴之声不理她,单膝跪在她面前,倒出一些药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覆上她的膝盖,缓慢有力地揉弄着。
季如烟闷哼一声。
“疼?”
“有点。”
裴之声收了力度,“现在呢?”
“好一些了。”
他始终低垂着眉眼,领带乱了,衬衫也发皱,矜贵不再。
如果说刚刚热烈的吻是思念漫溢的后果,那现在,季如烟伸向他耳侧,又被攥住的手,被什么所驱使?
“季如烟,你再撩拨,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
“你不会。”
于是没受伤的左膝被咬了一口。
“诶!”季如烟惊呼,“你属狗是不是?”
男人弯起一双动人的眸,笑得痞里痞气,“才知道?”
“无赖。”
“嗯,我是。”
上完药,裴之声在洗手间冲洗残留的药味,但红花油味太霸道,怎么也洗不尽。目光上移,看见季如烟放在洗漱台上的沐浴液,还是以前爱用的那款。
他挤了一些在掌心,没有哪次洗手这般认真。
橙花的清香弥漫在温热的水汽中,脑子里闯进一些画面,让人面红心热,呼吸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