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似乎真得生气了。
可是辛君知听着她那不可忽略的鼻音,俯身看着她,捏着她的鼻子。
“你说我在干什么?还踢被子,真想感冒啊?”
林三七撇撇嘴,然后整个人就像画画圈圈诅咒一样,背身过去,慢吞吞地理着自己的头发,手中则在把玩着辛君知的手指。
他手指真得很长很长,又白,左手无名指的指节上那枚戒指,林三七就这么旋转着那枚戒指,突然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辛君知低声咳嗽着:“注意点,这是在火车上。”
林三七看着他那幅脸红心跳的样子,撇撇嘴无所谓开口:“辛医生,我干什么了你让我注意点?我跟你隔着这么老远,你可别泼脏水。”
“我这么乖,可不是那种胡乱来的人。”
接着,林三七就干脆和他十指相扣,冰凉的手指一寸寸摩擦着他的皮肤,似乎下一秒就能擦出火花,她眼神很清澈,很纯,辛君知笑着看向她。
怎么办,自己老婆,自己宠着呗。
但是,后面辛君知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林三七,你的手往哪里放呢?”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上铺去!”
“林三七!这么喜欢玩对吧?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到北京,你慢慢玩。”
“不吭声了?嘶——你再咬一个试试!“
火车到站以后,林三七一路上被辛君知牵着走,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很响很响,出站以后,辛君知快速叫了车,一路上脸色都很阴沉,无论林三七怎么逗他他都不说话。
直到到了家以后,门被重重合上,那一刻几乎和林三七的心跳共振。
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老公的战斗力,毕竟刚才火车上她确实是在大放厥词,一句接着一句,不仅把他耳朵撩红,更是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
窗帘关得很紧很紧,明明是干燥的北京,空气中却像是浸了一层水一样,每个人都是祈求上岸的鱼儿,包括林三七。
她牢牢攥着红木柜子,看着面前的落地窗,双眼发红,那件黑色皮夹早就落在地上,高跟鞋也依稀散落着,她的耳朵也红了,声音很哑。
身后的男人似乎要报复回来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咬着耳朵。
炽热的呼吸就像是要把人融化一样。
“不是玩吗?这样玩喜欢吗?”
“听说咱们林大画家在国外半夜三点还在蹦迪?怎么喜欢?还骗我说在创作,半夜有灵感?要不我们今晚也到三点怎么样?”
林三七哭着摇头,现在才晚上七点,到三点她会死的。
“我错了……”
“好不容易给你调的身体,一出国仗着我不在身边就放飞自我,又熬夜,作息紊乱,我看你是想上天。”
林三七眼神有些恍惚,看着镜子,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滴落。
“操。”
她惊叹一声,回眸看了辛君知一眼:“还真他妈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