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着急,别说是五年,便是十年也等的。
婚后的生活与婚前相差无几,区别只在于婚前一个人做的事,过后有了两个人。
谢拂会领着虞暮归去巡视商铺,虞暮归也会领着谢拂一同坐诊或者出诊。
渐渐的,虞大夫的名声大了起来,不知是云州城内,附近的城镇也有人邀请他看诊。
每每这时,他都会带上谢拂一同出行,一边看诊,一边游玩附近风景,
蒋琼玉看着看着,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面的心平气和,透过这两人,他仿佛看见了在原来的历史中,那对做了十多年友人才修成正果的他们。
有那么一刻,蒋琼玉忽然领悟到了原来的历史中他们为何会做了十多年友人。
与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答案便是……没区别。
因为无论是友人还是爱人,他们认定的只有彼此,既然如此,是什么关系,又有何妨?
如今的改变,真的与他的到来有关系吗?
似乎不见得。
思及此,蒋琼玉似乎放下了心结。
看着远行归来的二人,他还心情颇好地半认真半玩笑地说了一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谢拂没什么表示,虞暮归却笑道:“哦,那我也说一个秘密。”
“这件事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
当命运早已经告诉了结果,他们依然向前走去,只因于他们而言,那并非寥寥几页的历史,亦非虚无缥缈的命运。
而是无论时间流转,日月变幻,也不会改变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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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11
又是一年冬,新雪方落,寒梅绽放。
谢拂在院子里的树下挖了一会儿,终于挖出一个酒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羊皮鞋底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静谧悠长。
“让我闻闻看。”虞暮归伏在谢拂后背,深深嗅了一口,却没嗅到半分酒味,直到谢拂将酒开封,刚开一条缝,那酒香便从那缝中冲了出来,猛烈刺激着人的嗅觉。
“好香……”虞暮归笑道。
谢拂将酒倒入酒壶,“不许多饮。”
虞暮归举杯的动作顿住,“是我想错了,你挖出来,难道不是为了庆祝你我成婚三年?”
“为此我可是紧赶慢赶,才在今日从半月城回来。”
谢拂给他的酒杯添上,“小酌怡情,大醉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