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又不讨好。
虞暮归却笑着搀扶着他回屋,“师父老当益壮,我们还年轻,需要您的提点。”
韩老御医做御医这么多年,别的都没有,只有一个心得,那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无论这个闲事是谁的。
“老了老了,只要你们愿意,我这个老头子又能阻止什么呢?”
便是明着说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只有一点。”韩老御医回头望着站在门口要替他关门的弟子,笑道,“无论如何,你都还有医馆,这里是你的家。”
月光下,虞暮归浅浅笑了,“知道了,师父。”
“您老人家早些休息。”
这件事,虞暮归也只告诉了韩老御医。
无人知晓他与谢拂的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在他心里,也与韩老御医一样,认为这件事可能多有波折,不会那么顺利。
他倒是不怕波折,既然决定要做某件事,自下定决心后,便没有后悔过。
但他不希望别人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颇为不稳定。
因而哪怕已经暗中决定成亲,这事儿也没有广为告知,医馆里更是有两人,连他与谢拂的关系也不知晓。
每每见他去谢家,还在感叹他跟谢拂关系真好。
“师兄要是能与谢公子一直做友人,那咱们岂不是有机会尝尝谢家今年的王酒了?”
谢家做的生意众多,但做得最大的,还是胭脂水粉、茶叶和酒。
每年谢家的酒馆都会评选出一坛王酒,这坛酒不卖,只用来送人或者自家品尝,没有关系还喝不到。
韩茯苓平时不爱别的,唯有对酒有些青睐,她也不是想多喝,只要尝一口都行。
也不知道这所谓的王酒有没有名不副实。
“或者师兄尝尝给我讲讲是什么味儿。”韩茯苓见虞暮归看过来,连忙恭维道。
虞暮归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他都还没跟谢拂成婚,便已经有人惦记着他的酒了,这还了得。
看来还是晚些说更好。
嗯,绝对不是他想偷偷藏着,等着给他们一个惊吓礼包。
他才没有那么恶趣味。
入了冬,天气渐冷,寒冷的天气能将人冻死,城外的乞丐肉眼可见比平时多了不少。
谢家每月都会去城外施粥,如今谢老爷想让谢拂接手家中产业,像这种刷脸的机会也留给了他。
今年的布施,不再是由谢家的下人主持,而是谢拂亲自前往。
他穿着裘衣,风雪自他周身翩翩起舞,俊美的容颜和通身气质与这场风雪格外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