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庄大哥如何看?”我接话道。
“君上,依末将看……”
庄行山双目炯炯,对着沙盘比比划划,与我眉飞色舞的开讲了。
这一讲,参杂了他的识见在内,又分析各城军当下的作为、实力,如此一晃便至晌午。
和庄行山一起用饭,饭间仍不离围城之战。
每次,都让我受益良多。
这日晚,我收到楼里的飞鸽传书,展开一行一行地看了。
原来楼里的孩子跟着石先的,此役有在运粮队中,远远地,碰上一队人马向西了。
粮队自当是友军了。只是这派拍出来的孩子向来机警,觉得有些不寻常,便马上飞鸽传书报了来。
忆起那方圆几里的地容地貌,心下生疑。
却有人人宣帐进言道,庄将军请君上一叙。
我挑眉,跟着过去了。
一进帐,便见庄行山披兵戴甲,兵刃随身,手中拿着一卷紫色的锦帛。我一怔,道:“庄大哥,出了什么事么。”
庄行山见我进来,郑重道:“君上,天子传书,恐是……”
“如何?”
庄行山将那紫色的锦帛呈上。
“天子巡,不知是谁漏了消息,竟为冀城兵所围。”
“冀城兵……何以出城?”
“怕是十家之未至时,便先潜在城北山区里了。”
天子被围……这……!诸疑未解,这牵涉到皇家安危的,哪有兵戎之事如此简单。
倒是御城军隆城军驻地最近,想必要驰援救驾的了。
脑中闪过楼中传书所言,心下微微恍,难道……是暗度陈仓,擒贼擒王,再以逸待劳么。
“庄大哥,这是要去了么。”我仰头问道。
庄行山点了点头。
衣装都换好了,才来唤我告知。
也是,于行军,他向来是高视的。
如此,也怪不得我了。
我道:“庄大哥,保重。”
他沉声礼道:“定不负君上重托。”
我郑重道:“守玉翘首盼庄大哥凯旋。”
望着他出账点兵的背影,心下叹口气。这救驾之功,果然,没有多少人抗得。
不过贪天之功,气焰多浮;气浮行军,多有所失。
庄行山开拔后,我立即叫了亮剑过来。屏退了人,我领他至沙盘处,指道:“天子被困于此。”
亮剑挑眉看我。我道:“你带一队人马,人数多少,自定,绕过这里。”我指了指通向被围之地的一片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