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摊主脸沉得像深潭,快速地点了一万块钱给我。
尔后,她转头冷声说道:“王叔!”
疤脸师傅正在同伴的帮助之下包扎手指,听到了美女摊主的吩咐,他腮帮子剧烈鼓起,似乎牙都要咬碎了,双目既怨毒又万分不甘地死瞪着我,但没作出任何动作。
“王叔!”美女摊主复而加高了声音。
不得不说。
她很讲江湖规矩!
疤脸师傅闻言,开始附下身来。
他鼻孔喘着粗气,浓眉横竖,神情愤懑。
这是对疤脸师傅对自己内心涌上来屈辱感的疯狂压制。
在那一刹那。
我心中曾闪过一念,寻思要不就算了。
但此念仅仅一滑而过。
因为我想起了九儿姐的话,江湖不是绣花睡美人,没有温良恭俭让。
疤脸师傅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
“牛逼!”
现场不知道哪位带头开了一嗓子。
围观人群发出了一片叫好之声,有的还鼓起了掌。
开一个菩提,竟然像开了极品种水翡翠之感。
我拿起钱,再次转身离去。
斜眼瞥见,女摊主脸色无比阴沉,吩咐手下收摊。
虽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声音细若蚊蝇,但我还是听见了她对边上抛光师傅的吩咐:“让贾伯迅速查一下这人底细,我怀疑他是裴哥派过来的……”
一万一千五。
那时候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存款了。
有了这一万一千五作为母鸡,可以孵出很多小鸡来。
时间还早。
我打算今天赌市、摊市、店市逛一圈。
九儿姐曾带我来过无数次这三个市场,但每次都只让我眼看、脑记、腹念,从来不让我试手。
我现在的状态,就如同磨了一把崭新杀猪刀的屠夫,急于逮几头猪来祭刀。
摊市离赌市约一公里左右,北风很大,往背上呼呼地直刮。
我不由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
摊市同样非常热闹。
琳琅满目的名家字画、铜钱瓷罐、竹匾漆器、绣品玩石,令人目不暇接。
不过,打眼逛了一大圈,发现里面百分九十都是现代做旧赝品,剩下的百分之十,价值也就几百到几千块不等,顶多做一做小摆件。
我感叹世界上并没那么多漏可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