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那些身着靓丽,脸上沉痛宛若死了妈的,一准跑不了,原主那用不上的工作绝壁能卖个好价钱。
温然观察着衣着、面相,很快就现了目标。
是一家三口,娘俩眼睛都哭肿了,出了门,还是小姑娘安慰那个当娘的,“娘,没事,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我在乡下就吃不了苦!”
女人捶胸顿足,“我的儿啊!但凡有一点法子,娘都不能叫你一个人下乡,万一出点啥事儿,我们鞭长莫及,只能干着急。”
越说,那眼泪越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哭着哭着,转身往知青办里冲,“不行,我闺女不能一个人下乡,不就是下乡吗?我陪她,我陪她去!”
“娘”小姑娘情绪崩溃,“别这样,您别这样……”
男人也是泪花闪烁,“肖云,你别冲动,听我说……”
“说什么?”肖云哭着,“说你连闺女都没护住,呜呜呜,你这个王八蛋。”
肖云冲起来,力气还是大的,男人连带着那个小婉的姑娘都差点没拉住。
温然眨眨眼,把最后一口包子啃了,上前,一把拽住了肖云,“冷静!”
肖云:“?”
她一脸懵逼,“你谁?”
温然狡黠一笑,“不想下乡?”
一家三口对视一眼,眼底齐刷刷的升起了怀疑。
温然虽然不认识这家人,但也知道,他们一定是非富即贵,而且应该是卡在某个难关上。
不然的话,像是这样的人家,只要不想下乡,有的是办法,可偏偏他们束手无策。
“你是谁?”
温然温柔道:“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个交易想和你们做一下。
我叫温然,是钢铁厂的会计。”
是钢铁厂啊。
男人眼眸中的警惕没散,只是语调缓和了些,“你好,小同志,请问,你是有什么关于工作的内部消息吗?”
温然摇摇头,就算是钢铁厂的工作有变动,也轮不到她一个小会计说话。
男人眼里的光,熄灭了大半,温然张口道:“是这样的,我是打算把我的工作让出去。”
一家三口:“?”
等等!
他们对视一眼,满眼的不敢置信,“为什么?”
温然唇畔挂着讽刺的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被家里人坑了呗,想要我的工作,就只能把我弄下乡了。”
关于最疼爱的女儿,男人自然不会随意对待,他望着温然的脸,神色郑重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陈恒生,这是我的妻子肖云,女儿陈婉。”
“你好,温然。”
“那我们现在换个地方说话吧。”
“行!”
陈恒生不愧是行动派,转移阵地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温然家那些破事儿查个底朝天。
没有别的问题。
“这工作,小温同志想卖个什么价位呢?”
“钢铁厂的会计,前途无量吧,”温然才是卖家,她占据着主动权,笑盈盈的,“您觉着,给个什么价钱合适呢?”
陈恒生沉吟片刻,“我出一千,顺带着把你下乡的位置调换一下,要求是今天就得把工作落实。”
“行,”省的夜长梦多,她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