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器店可是五代传承的百年老店,品质保证,生意源远流长。
换句话说,一店送几代,人走店还在,这就是养老保险,她不急着收快钱。
从进新家,秦牧就一直沉默看着。
直到余掌柜拿到合约乐哈哈告辞,他才拉过安春风道:“娘,这屋子以后就是我们的?”
对这个问题,安春风其实一直都有想法,还愁怎么跟孩子说明白。
既然牧哥儿都主动问起,她就正好解释。
玉嬷嬷说过,等自己跟荣雪选好房,就会将一座院子办好房契转到自己名下。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玉嬷嬷不会将之前送出的房契又收回去,安春风却感觉这个房子有些烫手。
这可是价值上千两的宅子,不是以前那只值一两百两的小院。
自己照顾荣雪有功劳不假,帮忙治脚也只是顺手之事。
有时候帮别人也是帮自己。
做人不能太贪,玉嬷嬷已经多有回馈,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收下如此多钱,
拿人手短,就连荣雪都对这些房子都在起怀疑。
谁也不知道这些天大诱惑后面,还会付出些什么。
玉嬷嬷现在已经跟荣雪亲近,只要用心,母女相认是迟早的事。
别人再感谢那也是另外的事,自己要学会功成身退。
而且她不想让秦牧感觉得人赠送,就是理所应当。
安春风决定实话实说。
“牧哥儿,这院子以后会是我们的,但现在还不完全是,以我们的钱是买不起这些房子的!”
“啊!还不算是我们的?娘,你不是在照顾雪姐吗?”秦牧知道自己娘对荣雪有救命之恩。
“什么样的恩情都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总会越来越淡。趁着人家还记得这份情,我们自己就赶快努力成长,以后才能靠自己站稳脚。”
秦牧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娘,我知道了,以后会好好念书的。”
他刚才看见娘跟人谈生意了,那就是在努力靠自己赚钱。
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念书。
自己是儿子,在别人恩情用完之后,自己要有能力给娘撑腰。
说起生意,秦牧又好奇起来。
自己房里的那些衣柜每一件衣服不再是叠放进箱笼里,而是用木撑子挂起来,看着有些别扭,但用起来很方便。
箱笼里的衣服拿出来会有折皱,还需要熨贴过才能穿,这些衣服就不会了。
难怪木器店东家会一眼相中,这些东西娘又是从哪里懂的?
看着秦牧求知若渴的眼睛,安春风难得的打哈哈敷衍:“哪啥、书中自有黄金屋,是书里学来的。”
秦牧不信,娘都不认识几个字,肯定是外祖在外行医时看见的,这就是在诓自己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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