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心中有了些算计。
周安说人没出去,那就只能在院子里。
这院里能藏人的,也就这一处了。
难不成那小贱人竟与怀王暗度陈仓了不成?
“所以,你想搜本王的房间?”
赵容与眉眼冷冽,吴氏有些肝颤,讨好的笑:“老身是不敢的,若王爷大度。。。。。。”
话没说完,就被赵容与打断:“本王若是不让呢。”
他说话时动了下身形,吴氏骤然瞪大了眼。
她看到了一截月色的裙摆。
来时,乔璃月穿的便是这个颜色!
若是旁人,吴氏便是豁出去也得闯进去了。
可眼前人是怀王,先帝钦点的摄政王,就连当今圣上都得敬着的人物。
儿子来之前殷切叮嘱,务必要将事情闹大,吴氏心中惴惴不安,有心想要继续闹事,却不敢在赵容与眼前造次。
“老身,老身多有得罪,请怀王恕罪!”
在闹事跟要命之间,吴氏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但儿子眼下就躺在隔壁,若是不能将脏水泼到乔璃月身上,齐临宴的名声就毁了!
念及此,吴氏将心一横。
她不敢进去搜,可在外面找人,赵容与应当不会拦着。。。。。。吧?
于是,吴氏转身,叫了句周安:“周安,你方才说,少夫人进来这个院子,期间可曾出去过?”
周安正在隔壁,闻言连忙过来:“回老夫人话,少夫人之前喝的有点醉,说是想进来休息会儿,让奴才们别打扰。但后来,奴才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似是少夫人有些不好,奴才怕耽误,这才急忙求了人,去请您前来。这期间,少夫人没有出过院门。”
但现在,却不见了乔璃月。
若她不曾出院,那唯有这赵容与这里最可疑。
周安说完,世家妇们也都窃窃私语,甚至看赵容与的眼神里,都带着点打量探究。
这位怀王今年都26岁了,身边却连半个妻妾都无,难不成,竟是因为爱好见不得光,喜欢偷人?
吴氏满意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再开口时,先哭了一声:“我可怜的璃月,娘不过片刻不在你面前,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赵容与睨了这人一眼,眉心不耐:“聒噪。”
话音落下,就见寒芒一闪。
一道剑影擦着吴氏的鬓边而过,吓得吴氏瘫软在地。
暗卫仗剑站在吴氏身边,赵容与神情阴冷:“再搅扰本王,便拔了她舌头。”
周围一瞬噤若寒蝉。
吴氏的眼泪都被吓了回去,手脚发抖,却在这时,听得一道疑惑的女声响起:“大家怎么都聚在这里。。。。。。母亲,您跪在地上做什么?”
吴氏骤然回头。
日光正盛,浮光细碎,院内女子一袭月白长裙,巧笑嫣然。
是乔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