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事情而走神结果导致撞上年轻少女这件事没想到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唔,没事。”深蓝发色少女缓缓的眨眨眼,接触到面前女人的容貌后目光微凝。
“怎么了?”我摸了摸脸颊,不明白少女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不,没什么。”她收回视线,慢吞吞的摇摇头,而后咬了一口手中的可丽饼径直上楼。
我望着那个身穿鲜红和服的少女逐渐远去,消匿于楼梯处。
——那个少女,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问题,耸耸肩离开了这里。
“说是要查找资料,究竟要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好呢。”侦探社里国木田独步苦恼得敲着桌子,“喂太宰,你知道她的档案都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哦。”太宰治慢悠悠得翻着手中报纸,“和她分别之后我用尽了所有资源也差找不到她的资料和档案,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下可就麻烦了。”国木田独步烦躁得敲着键盘。
“那个人,我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不远的泉镜花吃着可丽饼,冷不丁扔出一句话。
“什么?”国木田独步蹙眉,“你在哪看到的?”
“……港口的桌子上。”泉镜花眼神黯淡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尾崎红叶的桌子上,有她的照片。”
虽然因为年龄的变化看起来有所不同,但是接触到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定了。
那个人就是泉镜花进入港口afia之后,在尾崎红叶的桌子上经常看到的——被镶嵌在采光良好的照片中的女孩。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是谁,每次提及,尾崎红叶都会爱怜得摸摸她的头。而投注于照片的视线则会变得柔和生动,“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继而三缄其口,不肯再多说。只是盛满柔情的双眸偶尔掺杂着悲伤。
那张照片里的椎名遥,穿着白色连衣裙,银灰色的卷发被编成一股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身侧,卷曲的刘海被风吹起,露出蔚蓝色的双眸。
那是,在港口黑手党中很少能见到的——宛如太阳般灿烂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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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
“阿遥……”
谁?
“阿遥啊。”
仿佛是带着叹息一般的呓语。
“阿遥。”
到底是谁呢……?
“阿遥,你在这干什么?”出完任务回来的太宰治拿着那本《完全自杀手册》好奇得看着那个蹲在草丛的少女。
“是荼蘼花啊!”椎名遥兴奋地转身,拉着太宰治跑到草丛里,扒拉开小草指着那朵洁白柔软的花朵喊道,“你看,太宰,这是荼蘼花哎!”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发现荼蘼,真是太幸运了!”
“荼蘼……?”太宰治漫不经心得伸手就要摘下来,“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花。”
“不要摘啦!”椎名遥一把拍下他的手,无比珍贵得看着那朵小花,“荼蘼花是我最喜欢的花了,荼蘼是在春天的末尾才会盛开的花哦,我还以为到这个时候不会再看到了的。”
“是吗,”太宰治懒懒的撑着下巴,“既然这样,荼蘼花一开,岂不是就代表春天的消失。”
“唔,这样说也不错啦……”椎名遥想了想,笑道,“但我还是觉得是荼蘼花抓住了本来就要消失的春天哦。”
“……阿遥意外的乐观呢。”太宰治眨眨眼,“明明是宣示着结束的花语在你嘴里变成了抓住春天的尾巴,说到底,再怎么努力还是要接受春天即将结束的事实啊。”
“这样的话,你口中荼蘼花的努力也不过是毫无价值。”
“这样的说法好过分哦,”椎名遥低着头,手指轻轻触碰那朵小花说道,“明明是因为她的争取才让春天的脚步慢下来,太宰却觉得她在做无用功,既然这样的话不就是全部否定了它的努力吗?”
她顿了顿,抬眼望去,披着外套的少年盘腿坐在不远处,脸上没有被绷带遮住的那只眼里满是漠然和冰凉。
“太宰,偶尔也要肯定别人的努力呀。”
“比如谁?芥川?其实你是想说这个吧,”太宰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该说你是善良呢,还是天真。”他曲起指尖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心。
“那可是一只恶犬,阿遥这么同情他小心有一天被咬伤。”太宰治衔着清浅的笑意,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咦,这是什么?”椎名遥好奇的拿过来看了看,“给我的?”
“这次出任务遇到了,传说中耗费几十年培育出来的黑玫瑰。本来想让阿遥去看看,但是boss要我马上回来有新的任务,所以我找人用松脂封起来固存到这里面。”
椎名遥打开盒子,精致的天鹅绒上卧着一个小小的,通体清透的一块淡绿色松脂。里面是一株黑色的玫瑰但又并不会纯黑,因为中间依然是鲜艳夺目的红色,层层晕染开渐变到黑色。
带着些许颓丧的绝望和唯美,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好漂亮……”椎名遥惊喜得拿着松脂玫瑰忍不住赞叹,“真的送给我吗?”
“当然,”太宰治拍拍她的头心,故意拉长音,“我出门可是一直想着阿遥哦,阿遥在家里有没有想我呢?”
“唔,想了……吧?”椎名遥不确定得说。
“啧,说的这么犹豫,阿遥果然没想我。”太宰治故意捂着胸口,“好伤心哦,我明明一直惦记着阿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