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璟的腿不自觉分开,缠上他精壮纤韧的腰腹,越缠越紧。
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畔、脸颊和脖颈,像是要用唇齿临摹出朝思暮想的脸庞一样。吻到耳垂时,他气息温热,痒痒麻麻的呼吸洒在耳道,沁得嗓音哑哑的,却又清润无匹:“我好爱你。”
“我知道了………”待到开口时,许璟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软得不行。分明无意,却像有意般,挠得人心里一颤。
“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蒋易秋的脸移过来,堵住她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语。癡癡缠缠地吻上去,难舍难分。
夜会
事后,许璟虽然闭眼躺得安详,但扑簌抖动的睫毛表明她并未睡着。只是人变得很软了。蒋易秋将她揽过来,她就顺势伸手抱上他的腰。蒋易秋吻她个不停,她就也若有似无地细细回应。
蒋易秋虽然是出力的一方,却反倒神采奕奕,一双清亮的眼在黑暗里熠熠发光。他捧起许璟的脸,左右打量了个遍。
“今天还回家吗?”蒋易秋还没穿衣服,皮肤相蹭传来的触感,使这句话染上几分旖旎色彩。
许璟小声嘟囔:“不回了,懒得动,明早直接去上班。”
翌日清晨,许璟拖着沉重躯壳挪到餐桌,看着一派风生气朗,正慢条斯理吃早餐的蒋易秋,脑袋啪嗒一下就磕在了桌上,“我下次还是不能留宿了,怎麽比回家睡觉还累?”
坚硬的桌面和她的头之间,迅疾多出了一只摊开的手,蒋易秋帮她抵着硬物,面上却一点忍痛痕迹也没有,“快吃点东西垫垫,你要迟到了。”
夜里有多放肆,早上就有多凄惨。许璟从盘子里拿了块热乎乎的不明物体,眼睛都没睁开,被人抄起放到车里,一边晕神一边进食。
蒋易秋没将她送到银行门口,而是在前一个路口就停下了。他跟做贼似的张望半晌,“你就在这里下,走几步。不然你同事看见我,或者看见这车了,又要编些段子为难你。”
许璟睡意霎时清醒大半:“谁敢来阴谋论我?男朋友刚好有钱我就一定是沖着钱去的了?那有钱人岂不是还要遭受不公平歧视。”
“那就开到门口?”
“算了,”许璟突然怂了下去,“我一生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惧流言。但是,”她转了个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麽忙,才没空理他们。”
蒋易秋照常要在分别前与她亲昵,许璟伸出手将他推出安全距离。“我觉得我们有点纵欲过度了,所以今天下班之后就别见了。虽然成绩1月底才出来,但是我也不能懈怠,今晚必须分点时间给学业。”
“好。”蒋易秋知情识趣地点头,“等你下次有空我再来找你。”
许璟忙碌一天,回到家里,吃完饭关闭手机,正学得如火如荼,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当她听见唐曼华打开门,而门外传来蒋易秋的声音时,她是有些埋怨的。说好的不见,这人怎麽这麽不懂事?
许璟慢悠悠地走出去,蒋易秋正焦急地问道:“我妈妈有没有来找过你们?”
“没有啊,”唐曼华以为蒋易秋还当她和易文茵是朋友,话语间带了几分酸意,“你妈妈很久都没和我联系了。”
当看见走出来的许璟时,蒋易秋略略松了口气,他怕易文茵会来找许璟麻烦,说些不中听的侮辱之言,偏偏许璟的手机也联系不上,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赶来。
许璟:“你妈妈怎麽了?”
蒋易秋一路跑过来,又是沿途找人,又是殚精竭虑,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留下了几句话,然后离家出走了,现在怎麽也联系不上。”
“怎麽会……”许璟吃了一惊,虽然在离家出走这件事上,是人人平等,不分老小的。但她一直听说的都是哪家那户的小孩子因为在父母面前受了委屈才作此举动。怎麽也不像是易文茵这样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富太太所为。
“你确定是离家出走,不是被绑架了?”
“我确定,因为她留了话。”
“留了什麽话?”
蒋易秋噎了一下,不自然地瞥向唐曼华,答非所问道:“我去派出所问过,但是这种主动出走的情况构不成立案条件。既然她没来找你们,那我就先走了。”
许璟往前追了几步:“你还要去找她?那我跟你一起。”
许璟急急跑回房间穿上外套,风似的卷到门口,蒋易秋正站在几步阶梯下等她。
两人走到楼下,许璟总算能问个畅快了:“你现在要去哪里找?她到底说了什麽?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蒋易秋已经如无头苍蝇般找了几个小时,易文茵常去的地方,以及她惯常交往的朋友那里都去问过了,还是没一点头绪。
蒋易秋放弃了毫无门路的找寻,觉得该坐下来认真分析一下。他走到小区矮墙旁,黑乎乎的,也不知他是怎麽发现了一张石凳子。坐下去还往旁边挪挪:“你也过来坐。”
许璟走过去,与他挨在一起。
“跟你没关系,是我和爸爸让她不高兴了。上次过后她就一直憋着气,我回家劝了她两次,但也没退让。爸爸在家待得烦,干脆每天跟他朋友钓鱼遛鸟,也不管她。她觉得我们都不尊重她,纸条上说自己辛苦大半辈子,结果说的话丈夫儿子都不听,她要自己快活去。”
许璟仔细一品:“那还是因为我啊,我起码是个导火索,而且还占一半的原因。”
想到这,许璟有点愧疚:“没想到这件事假假真真,你先骗了他们,结果我们倒坐实了。”“你别太担心,我还找了私人侦探,应该很快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