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什幺?!
“宝贝……”他的嗓音在颤抖,低沉沉的,好听得要命,“你是在示爱吗?”
白桔的脸更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男人的目光强烈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带着炽热的温度,仿佛要把她灼伤。
说什幺示爱啊,哥哥就不能含蓄点。
她回道:“回礼。”看了哥哥锁骨的回礼。
“嗯,我接受。”
这下子,白桔耳根子都染了粉色,她一把拉过被子把整个脸盖住,不说话了。
就在白墨刚要开口说话时,有人来敲门了,听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
白桔一下子警惕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她看到屏幕变黑了。
白墨合上了本子,有条不紊地系上衣扣,才出声示意门外的人进来。
“师兄。”谈兮颜穿着一身黑白的正装走了进来,将手里提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侧过头看他,“姑母听说你来这附近听会,想要好好表示一番感谢,非让我带了这些吃食过来。”她无奈地笑了笑。
白墨冷淡地应了一声。
那边的白桔差点跳起来,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就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勾引哥哥的女人。
不仅一起和哥哥去出差,现在还同处一室!
这样冷淡的回应在意料之中,谈兮颜毫不在意:“师兄多年前胃就不太好,晚上又推拒了主办方的饭局,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白墨默了默,冷清清的脸部轮廓尤其明显,那一眼看过来时,让人顿觉惊艳。
他的墨眸里透出了暗沉深邃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谈兮颜总觉得今天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给她心惊胆战的感觉。
“不必,我不习惯吃别人的东西。”
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谈兮颜下意识握紧了右手,敛下了眼中纷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话不多,却往往每个字都是拒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她没多劝说什幺,他讨厌什幺她一清二楚,她只有更识趣些才能勉强维持目前的状况。
像是想起别的事,临走前她说:“对了,墨庭渊退役回国了,这个月中旬会举办一个洗尘宴,他们问我你会不会来。我——”
“嗯啊——嗯……亲爱哒,你还在不在?”谈兮颜未说完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是一个女孩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夹杂着细细的喘息哼吟。
谈兮颜浑身一僵,视线落在那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浑身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白墨神色不改,平静地下逐客令:“谈医生请回吧。”
谈兮颜离开了,走出办公室后整个人都还处于半僵硬状态,她半靠着墙,垂着头遮掩眼底的波澜,指甲掐进了手心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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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叫《how?do?i?love?thee》我是怎样地爱你,是elizabeth?barrett?browng(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的十四行诗中的一首,nuber?4,我就不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