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您更喜欢我叫您……」他搓搓我的头顶,说,「主人?」
什麽?什麽!
我奋力挥开他的手,坐起来大声唤人:「水!拿水来!来人,快拿……」
「别叫了。」他截断我,捧住我的脸让我只能直视他,「看著我,仔细的看。」
他的言语好象带著束缚的咒,我听了之後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看著他,仔细的看。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及背的头发,深刻的轮廓,以及那其实是天生但看似永远漫不经心的嘴角……
是我,就是原本的我!这次我是真的醒了!而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寝宫。
我喜不自胜,一把搂紧伊利欧特,笑得像个傻瓜。
但我的喜悦维持短暂,我很快又用力推开了他,对他质问:「告诉我,从头到尾,你到底玩的什麽花样?」
他不意外我的反应,平静地向我『认罪』。
原来,那晚他给我喝的酒并没有毒,而是艾德里安专针对我而施加的咒语,它会把我的灵魂与身体分离,然後他就有机会把我纳入他体内。至於他本人的灵魂,则像寄生蛹那样依附在军团一位将领的身後,从旁观察一切。
等到全部事情大功告成,艾德再把咒语解开,让我们两人的灵魂各归各位。当时我之所以会吐血,就是因为身体受不住这股过强的力量冲击。
总之,想出这一连串的计策,艾德有一半功劳。
「你们为什麽要这麽做?」我有些心寒,冷冷地问。
伊利欧特笑笑,没有半点愧意。
「不是说过了吗?我会给您,您从没有想象过的风景。」
「风景……」
我皱眉。
正要骂他信口开河,脑子里却灵机一触,统统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些受灾的人民和地区?」我难以置信。
他点头:「虽然这道风景不够美,但我想您将会永生难忘。」
「谁说不美。」我沈沈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比那更动人的风景。」那些笑脸,那些歌声与舞蹈……
每当我想起那时的画面,心情就像被漂过的纸莎,干净透明。
但不过片刻,又被蒙上了一层混浊的阴影。
我不爽地揪起他的衣襟:「就算想带我去看,也不用把我弄得半死不活吧?知不知道借宿在别人身体里有多难受?」
「如果当面对您说,您会肯?」他反问。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是以前的我,听见这莫名其妙的计画从我的『狗』嘴里吐出来,我会理睬才怪!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