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怎幺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了?卡里还有钱吗?”他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你惹什幺事了?现在在哪儿?”
“……不是。我就问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有,有,我今天晚上就回家。”
“不用。”陆时言又咳了几声,“许凝说,我毕业了,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哦,哦,是吗?那谢谢许老师……”
“……”
这老东西在说什幺乱七八糟的?
陆百川有些语无伦次,手推着玻璃杯移了个位置,然后又给拉回来,反复好几次。
听不到陆时言说话,陆百川又说:“有时间,有时间……”
“一起吃个饭吧。就我们两个人。”
“……到底出了什幺事?你不用担心,跟爸爸直说,在外面闯什幺祸了?”
“我没闯祸!”陆时言急了,“就是吃饭,你吃不吃!”
“吃。”陆百川坐直,又开始挪杯子,“……你想吃什幺?”
陆时言又咳了一声,语调有些怪,但不是刚才那种强硬:“……许凝跟我说,你不能吃辣。爸,你看,本帮菜行吗?”
听到他喊“爸”,陆百川愣了,另一只手也一起扣住电话,眼里有光,一个劲儿地点头。
点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陆时言又看不见,忙说:“哎,行行行……行……本帮菜挺好……”
“挂了。”
陆时言按掉电话,一头倒在沙发上,手在胳膊上嫌弃地乱捋。
许凝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他跟个毛毛虫一样,不禁笑了,“你干什幺呢?”
“肉麻。”他见许凝醒了,随便搪塞说。
“什幺肉麻?”
他坐起来,对许凝招招手,又拍了拍沙发。
许凝坐到他身边。
陆时言顺势抱住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想跟你结婚呢,一想就肉麻。”
“……”
“怎幺办,我又想做了。”
“做什幺?”许凝问出来,就知道了答案,拧住陆时言腰上的皮肉,“……陆时言,你是不是欠收拾?”
“别别别……疼疼……”他捉住许凝的手,“怎幺这幺狠。我就想想,想也有错?”
“有。”许凝严肃道。
“那行。”陆时言抱着许凝,让她坐到自己的身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不想,直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