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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你应该感谢杀人是犯法的（第1页）

清晨，程澄准时六点半起床，收拾好床铺，洗完脸刷完牙。换了衣服围上围裙到厨房，熟练地淘米煮粥，蒸上几个冷冻的包子，从腌萝卜的小砂缸里拿出一小块的腌萝卜切丁，加小勺醋，小勺糖，几滴香油，最后在饭桌上整齐地摆上煮好的粥、小菜、一笼包子和两副餐具。

上楼，敲三声爷爷的房门，再进去。

金色的晨曦下，年过古稀的老人坐在窗边的竹椅上，对着相框里的妻子道早安。

他早已穿戴整齐，鬓发斑白。

"爷爷吃早餐了。"程澄站在门口轻声说。

他停下和妻子交流的喃喃细语，回头看她，"小姑娘，你是谁？"

程澄张了张嘴，又停顿，才说："我是澄澄，您的孙女。"

老人似懂非懂，放下相框起身让程澄扶着下楼。

他坐下，看见清粥小菜，开心地笑了起来，说："这盘摆得不错，菜也清爽诱人，适合文茵的口味。"他问程澄："文茵呢？"

"奶奶有旧友相邀，早几天就去赴宴了，您忘啦？"程澄回道。

"她怎幺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他又仔细看了程澄一会儿，点了点头让程澄动筷。

吃完，照顾老爷子的六婶就来了，她看见程澄在洗碗就立刻抢着自己洗，程澄擦了擦手，说："六婶，爷爷今天也麻烦您照顾了。"

"澄澄放心，我一定用心照顾程老先生。你去学习吧。"六婶和蔼慈祥的对她笑着。

程澄甩掉浊乱的思绪，走到一楼的书房里。

她打开落地的木质阳台门，看见阳光洒进房里，洒在书房外的绿意盎然的庭园里，伸了个懒腰，"周末万岁！"她小声感叹。

煮一壶清茶，盛一小碟酥饼，放在阳台前的长案几上。她铺上一张洁白的宣纸，又研墨润笔，打开茶壶的盖子，在缕缕茶香中深吸一口气，彻底放松心情，提笔落纸。

"澄澄早上好！！偷袭成功！"陈宸突然从背后用力一把抱住程澄。

一道墨痕"唰"地滑过纸上，一大片的黑色在洁白的纸上尤其刺眼。

"……"程澄握着毛笔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她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表情茫然的嫩脸，硬生生扯出来一个温柔亲切的笑容。

11岁的程澄，第一次想要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