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芸把房间收拾出来,阿泊也做好了宵夜。
他们家没宵夜的习惯,晚饭都是下午四五点就吃,因着来了北方的客人,就把习惯改了改,先照顾客人,饭菜也是吴芸帮忙,弄得偏北方的。后面做完,阿泊有些不舒服,吴芸就跟客人致歉送她回房间休息了,给她掖好被角才又出来招待。
饭桌上,霍起做主位,左右是他两个炮友。
吴芸请来莫逆,霍起就把一个炮友轰到了旁边位置,硬要他坐他旁边。
元鳕过来时,想都没看饭桌上什幺情况,拉开凳子坐下了,就坐在莫逆和霍起对面。
吴芸最后一个落座,在元鳕左侧。
虽然两拨人不是很熟悉,可也没什幺影响,在吴芸害羞地说‘吃吧’以后,都动了筷子。
霍起毛病多,对着桌子饭菜挑挑拣拣,弄得吴芸脸很红。
莫逆就一直静静吃着,每道菜都吃了,虽然没说什幺,可吴芸心里还是感觉到一阵安慰。
元鳕挑着好消化的吃了一点,吃完开始盯着莫逆看。
莫逆饭量也小,只是吃得慢。
元鳕喜欢看他吃饭,他的一举一动,都值得一帧一帧保存下来,看着,看着,她擡起左手,托住了下巴,眼都要长到他身上。
灯光太暗,霍起只看到元鳕盯着他们这头,而且她那个姿势很骚,以为她是要勾引他,还很得意地清了清嗓子:“这证都领了,是不是得住一间房?”
要是元鳕不害他,他个几把至上的人,是愿意跟她冰释前嫌的。
元鳕都没听见,她光顾着看莫逆了。
吴芸跟他说:“我们族有个风俗,出嫁女儿回门,是不能跟丈夫同房的。”
莫逆不爱听她说话,不过也没再继续这话题,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元鳕脸上,她一直没动,他就以为,她一直在看着他,两个炮友都忽略了。
两个炮友当然注意到了霍起的反常,相视一眼,心里对元鳕起了怨恨。
元鳕没空管他们心里那点盘算,她恨不能莫逆那碗饭,总也吃不完,这样她就能一直看着他了。越看越不满足,她就脱了鞋,把脚伸了过去,脚尖掀起莫逆的道袍,顺着他的腿,一路向上,到膝盖,又向下,这样来回挑逗着。
莫逆面上浪静风平,桌下挪了挪腿。
元鳕的脚追着他,甚至不满足于只在小腿徘徊,跷到他大腿上,在他命根子前迂回试探。只是撩拨他,她的眼竟然开始变得迷离,呼吸不自觉重了几个度,浑身都燥热起来。
她又挪近了一点,脚趾碰到了他的坚挺。
突然,他放下筷子,手伸到桌下,握住了她的脚,用了些力道,明显带着薄怒。
霍起还看着元鳕,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今天的元鳕好像格外迷人,他从来没被她用这样温柔的姿势面对过,他那颗浪子的心有被撩动。
他这种浪子还不同于其他,他就是看见两条狗交配也能有性冲动,何况是元鳕这条件的。
两个炮友由此对元鳕怨念更深。
只有吴芸,以为大家不说话是在吃饭,也吃的很香。
元鳕的脚被莫逆握着,他手很大,手心很烫,握着她脚竟然叫她生了一些安全感,她开始索取更多——脚尖轻蹭他手腕。
她想闭上眼,回想一下他精绝的手腕,可又舍不得他的脸。
直到他再也受不了,松开她的脚,站起身来:“我用好了。”
说完,拿着碗筷到外头水龙头跟前去了。
元鳕穿上鞋,也拿起碗,出去了。
霍起以为这是元鳕给她的暗示,也拿起碗筷跟出来了,出来却没见到元鳕,也没见到莫逆,水池子里倒是有他们两人的碗筷。
他往前走了走:“媳妇?”
没人答应。
偏房墙后,莫逆捂住元鳕的嘴,把她抵在了墙上,眼循着院里的霍起。
他是在躲人。躲霍起。他刚把碗放进水池,元鳕也放进来了,本来想着别过,可她不干,起身就搂住他了,搂得紧,他掰了她手几下都没掰开。主要没用多少劲,怕动作大了弄出动声响。听到房门有动静,他也顾不上太多,带着她闪身进了偏房墙角,把她摁住,捂嘴。
他并不心虚,只是这不好解释。
有口莫辩,便不辩,可要是能避免,他当然选择避免。
霍起没找到人,又回去了,反正元鳕在他眼里就鲜少有正常的时候,他也习惯了。
人一走,莫逆松开手,退开两步,说:“失礼了。”
说完就要走,元鳕擡起腿来,踩在对面墙上,挡住莫逆去路。
莫逆眼看正前方:“霍太太,何故偏要为难莫逆一个出家人?”
元鳕去拉他的手,刚拉到,就被他抽走,她也不介意,说:“谁让我就喜欢你这个出家人。”
她把腿放下来,再抱上去:“可喜欢了。”
莫逆阖上眼,盘桓在脑海的,全是罪孽。
片刻,他扯开元鳕,说得斩钉截铁:“我的道,没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