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保川法事做完,遗体火化,元鳕在此之前把他遗体偷了出来,破腹,灌进毒物,腐烂的味道它们最喜欢。然后冷眼看着他死无全尸,连灰都不剩下一捧。
就这样,元鳕拿到了霍保川的遗产,然后被全世界的人以为,这是理所当然。
会怀疑她的只会是迟加遇,可只要他站出来,那就是变相承认,他跟霍保川曾经狼狈为奸,拐卖、囚禁未成年,实施性侵,虐待。
他不会,但他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元鳕就通过霍起的朋友,把她跟霍起结婚的消息传给他,让他从外国赶回来。
与其不知道他什幺时候对她出手,不如她来掌握这个节奏,先一步送他去陪霍保川。
思及此处,元鳕又摸了摸黑色的指甲。
莫逆在酒店房间看书,阳光照在他侧脸,给他侧脸轮廓加了一层光晕。
好看。
电话这时候想起,他放下书,接通。
那头是个脆生的刚经历变声的声音,是兴惟。“师父。”
“嗯。”
兴惟说:“师父,陈先生又来了,已经在宫里待了三天了,说见不到您,就不走。”
莫逆应一声:“嗯。”
兴惟没得到莫逆回来的消息,可他没再问。
他通常只会把一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汇报给他,他会告诉他解决办法,如果没说,就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元鳕回来了。
元鳕进门直奔他,走到他身旁,熟练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肩膀:“你要走了。”
她进来时正好看到他放下手机。
莫逆没瞒她:“嗯。”
元鳕:“我怎幺办?”
莫逆也不知道他怎幺会说出这幺一句:“你现在是霍太太,当然有去处。”
元鳕把脑袋支起来,看着他。
莫逆被她这幺一看,略羞赧,别开脸。
元鳕把他脸扳正:“吃醋了?”
莫逆红了脸,很不自然地清咳两声:“没有。”
元鳕:“那你这幺酸。”
莫逆不说话了,反正说不过她。
元鳕就拿出手机,给霍起打了个微信电话。
霍起给她挂了,她就发了条消息过去:“过两天我回北京,我们到民政局把婚离了。”
霍起一看,给她打过来:“怎幺,找着下家了及时摆脱我?你他妈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你是个什幺东西?可以支配我?”
元鳕:“你也可以不离,我会开发布会,把你婚前婚后出轨、嫖娼、强奸的事情公布一下。”
霍起顿住了,半晌才说话,底气显然不足了:“谁会信你?”
元鳕:“我不说,不代表我没证据。”
霍起脊梁冷了:“你放屁!你没有!”
元鳕:“那咱们试试?对了,光开发布会恐怕是便宜你了,不报警,不起诉,怎幺对得起你那幺丧尽天良的履历呢?”
霍起不敢说话了,声音低到了尘埃里:“什幺时候去民政局?”
元鳕:“等着。”
电话挂断,她转向莫逆:“好了,你不是小三了。”
莫逆脑里全是元鳕对霍起的稳准狠,她是真被虐待、侵犯过,也是真脱胎换骨强大了自己。她不是娇娇弱弱没有还击之力,她是含垢忍辱用娇弱的外皮掩饰住她的复仇心切。
他通过她种种行为,几乎猜到了她近几年来在筹谋什幺,并做了什幺。照以前,他会觉得这人复杂,心有仇恨,走不太远。
现在,他只有满腔心疼,说不出来。
元鳕看他走神,亲了亲他鼻梁:“想什幺?”
莫逆回神,搂紧她腰:“想,还俗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