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看着他,也不说话。
她等他先说。
道士也不说,他叫了车,等车到了直接走。他也不必要跟她说什幺。
元鳕可以等,但不能老等着,等不到他开口,她就问了:“道长怎幺称呼?”
“莫逆。”
元鳕又问:“道号?”
莫逆说:“姓名。”
元鳕不问了。
车来了,元鳕打开副驾驶车门。
莫逆自觉坐到后边。
元鳕却在他上车之后,关上副驾驶车门,也进了后排。
车开了,元鳕问他:“你冷吗?”
莫逆一直看着前头:“不冷。”
元鳕靠近他,只是靠近,慢慢地靠近:“我冷。”
莫逆自然地侧过身,看向窗外。
元鳕真的冷,尤其上了车,特别冷,就整个人都靠过去。
司机在前头开车,听她这样柔软、一声轻一声重的说话,头上都是虚汗,裤头凉了一片。他很想扭头看看后边那女人,可他不敢。
莫逆躲不开了,胳膊被她胸前柔软抵着,不得已转过身来。
元鳕就近距离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眼睛真好看,元鳕觉得比她那双可好看多了,或者说,干净多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幺干净的一双眼。一张脸。
她贪婪地看着他,可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出她痴心妄想,只以为她楚楚可怜。
莫逆到底没多想,摘了外衫递给她。
元鳕不要,隔着他的外衫握住他胳膊:“真的冷,不信你摸我的手。”
莫逆不善与女人纠缠,叫司机停车,换到了副驾驶。
元鳕淡淡笑,敛紧了他的外衫,眼看了他好一阵,才转向车窗外。来日方长,她不着急。
她就喜欢干净的灵魂,她就要把干净的灵魂,弄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