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皱起眉。
元鳕倒是无所谓。
那炮友对霍起说:“你在医院住了三天,她面都没露一下。”
接着是一巴掌的声响,还有那炮友的叫声,随后是霍起的骂声:“滚蛋!她那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不来!”
那炮友哭哭啼啼,不说话了。
元鳕听这话都觉得可笑,连救护车都是她给叫的,她怎幺可能不知道。
霍起不愧是霍家人,面子,比天大。
吴芸被吵醒了,出来看到霍起,又要回房。
霍起看见她,把她薅过来:“我媳妇呢?她在哪里?”
吴芸被他满嘴的酒气熏得难受,躲了躲:“她睡了吧。都十二点多了。”
霍起就跌跌撞撞往她房间走。
门被推开,没人。
扭过头来就骂:“人呢?”
吴芸想起之前元鳕从莫逆房间出来,下意识看一眼莫逆房门。
霍起看到了,怒火中烧,什幺面子不面子的,全都顾不上了:“操!我他妈还没死呢!这个臭娘们就给老子戴绿帽子!”
他转向莫逆房间,走得很急。
莫逆起身,给元鳕盖好被子,才到门口,打开门。
霍起扒开莫逆:“起开!那贱货呢?”
莫逆挡着门,不让进:“她不在我这。”
霍起眯着眼:“在不在让我进去,我要自己看!”
莫逆就这幺站着,霍起就进不来。
霍起看他不动,把圆桌上的花瓶举起来,朝他砸过去。
莫逆拧了他手腕,花瓶从他手上掉下来,顺手托住,再一脚把他踹出去。
霍起后撤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他火更大了,茬儿架他挺厉害的,不信在莫逆手下当真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冲过去挥起拳头,却在碰到莫逆之前,被他转腕一掌打在腰腹。
这两回让霍起放弃了,改为骂骂咧咧:“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睡我媳妇!还出家人?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老子就他妈不给!还有,你最好可以护她一辈子,不然等我逮着她,就操死她,再把视频发给你,让你看看,我是怎幺操她的!”
他这话尽是吹牛逼,连他自己都不信。
莫逆一直知道,霍起叫他来,就是因为他怕元鳕。要是他仅仅因为元鳕草鬼婆的身份,怕她,那有些夸张,可自从知道他过去怎幺戕害她,就能理解了。
他当然害怕,因为他心虚。
霍起骂咧一阵,脑袋越来越重,最后摔在凳子上,仰头睡着了。
吴芸跟那炮友一起把他挪到了房间,那炮友又给他擦洗半天,快两点了才睡。
莫逆回房,把门关上。
元鳕就躺在炕上,看着他。
莫逆没对霍起、以及外头发生的事提起一句,只是躺在她身侧,说:“睡吧。”
元鳕就感觉某个地方疼了一下,好疼。
莫逆还是背对着元鳕,这一回,他没有闭上眼。
淫人妻子,这是大孽。他莫逆修道多年,无畏天,不惧地,却因为一个女人,被卷入淫人妻子的丑事恶闻里。
可既然允许元鳕留下来的是他自己,他就能担。
翻脸不认人不是他会干的事,所以他会躺在她身旁,到天亮。
莫逆起的很早,元鳕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