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结婚了,就会金盆洗手,收心不再干这行,找个正经的工作挣钱养媳妇,结果他还做这些不入流的干当。
也不知道他那男媳妇嫌不嫌弃,觉得丢脸不丢脸。
说到他那男媳妇也是离谱,好像姓张,是个冷漠的男人,被梅子墨金屋藏娇,天天关在家里不见人,偶尔出来和丈夫一起摆摊经营。
一个男人娶了另个男人,还办了场宏大的婚礼。兔儿爷那事也不藏着掖着,明晃晃摆出来见人,弄得城里人尽皆知,实在是伤风败俗。
城里男人嫌弃,女人吃瓜,小孩好奇,老人沉默,无一不把他当作异类,不会靠近。
妇人拉回自家小孩,往家里走。
早上闹市的人不多,老夫接待了三个,他们是来算命的,俺给他们算一卦,指明人生道路。
他们跪下感谢,心甘情愿掏钱。
中午的时候,老夫暂时收摊,去隔壁饭店里吃了碗红油抄手,吃完出来就看见对面摊子坐着个熟悉的人。
是齐黑瞎。
“瞎子?”老夫疑惑道。
齐黑瞎看见俺,打了个招呼:“哟。”
他坐在一个摊位前,摊子上摆放着许多墨镜,上面写八毛一副。
旁边还有一个摊位,躺椅、板凳、桌子、精油,匾额牌子上写着:盲人按摩,五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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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禁疑惑,他也出来挣钱补贴家用了?可能是下斗挣不了几个钱,出来搞副业来了。
老夫走过去看看,他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样子:“老板按摩还是买墨镜啊?”
老夫:“你很缺钱?”
齐黑瞎笑道:“挣的钱打牌输给你了,全进你和哑巴的腰包。”
的确如此,黑瞎子下斗出场费极高,这些钱全输给俺。那些土夫子平时下的小斗不会请道上鼎鼎有名的黑瞎子,又贵又不划算。
大斗稀有,通常两年现一回,那时就需要黑瞎子和张起灵了。
所以黑瞎子的空闲时间很多,常年处于待业和缺钱的状态,难以维持生计(神经病,吃穿全在梅园,这傻逼白吃白住),不得不出来摆摊搞副业。
老夫对他露出和谐的笑容:“瞎子,俺在你对面,以后多多关照哦。”
齐黑瞎露出邪笑。
俺回到自己的摊位,向着对面黑瞎子挑挑下巴。
晚上六点收摊,俺得回去给老婆做饭,走的时候齐黑瞎还在经营,他盲人按摩的手法备受欢迎,客人络绎不绝。
想必他很晚才会收摊,不会摆着生意不做。
老夫走的时候他还在忙活。
回到梅园,张起灵坐在西院的地板上撸白眼狼,这头死狗仰面躺在俺老婆的怀里,吐舌头摇尾巴,很是享受的样子。
该死,俺都没这样向张起灵撒过娇!
老夫起了醋意,径直走过去,扒开白眼狼,顺势躺在老婆的怀里,学着白眼狼刚才的样子,朝张起灵的怀里拱。
“老婆,香香,你好香。”
白眼狼:傻眼。
张起灵:撸狗,撸狐狸。
张起灵坐在地上,老夫仰面躺在他身上,往他怀里拱,用脸蹭他的胸膛,啊好享受啊。
老夫眯笑,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断地蹭他。
张起灵很喜欢,伸手抚摸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