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安分了多久?
这就又蹦出来搞事情了?
萧茸也是醉了!
不过,也是因为豆芽奶平地一声吼,把左邻右舍,还有附近闲来无事的村民们给吸引了过来。
“豆芽奶这是又闹腾了?”一名妇人撇撇嘴,小声地跟旁边的妇人吐槽道。
“可不是?眼看着茸娘和顾木匠不想当冤大头,每个月给她一两银钱,还举家搬到了镇上,她可不是要作妖!”
“我听说茸娘在镇上开了家点心铺子,那生意火爆的怕是一天都能赚几十两银子,豆芽奶这是惦记上了呗!”
“她惦记有啥用?不过是从前给顾木匠家里做奶嬷嬷,人家也给足了好处,说起来那就是奴仆,还妄想以长辈自居,这是自取其辱!”
……
豆芽奶眼看着把喜欢看热闹的村民引来了,可惜他们一个个话里话外都在埋汰她不说,有几个还道破了她心底的算计,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茸倒是对于这样的结果不意外,毕竟她靠着兽医之名,早早地就把从前一个劲花银子买买买的形象扭转了。
不说整个柳家村吧,如今她的兽医之名都传到了隔壁的县城。
至于她当初和豆芽奶决裂的时候,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也知晓了来龙去脉。
如今豆芽奶眼馋萧茸在镇上开铺子赚钱,只想着走捷径,不仅不会让村民们偏心她,反而会更加败坏她在村子里的人缘和名声。
“信儿,到婆婆这来,不用怕,有我在,她不敢——”豆芽奶转了转黑豆眼,最后决定从小孩子下手。
哪知道信儿看也不看她,就扑过去抱着萧茸的小腿,奶呼呼地说:“娘亲,信儿怕,你不要把信儿送到她家。婆婆会打信儿,还不给信儿吃饭,豆芽和毛豆还会欺负信儿……”
萧茸心疼坏了,虽然她刚来的时候就拆穿了豆芽奶,也知晓了信儿在豆芽奶家里吃尽苦头,但一直没能寻到机会出口气。
这一次豆芽奶自己找上门,信儿的话让萧茸心疼的同时,又再次觉得原身太自私自利了。
她就不相信,信儿每次饿着肚子,脏得像是小花猫一样,原身一点也察觉不出端倪。
无非是不在意不在乎,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罢了。
“信儿别怕,娘以后都不会把你交给别人了。以后娘会一直看着我们信儿,你看,这一次去镇上,娘不是就把信儿带过去了呀?”萧茸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揪心的疼。
“娘亲,信儿怕她,让她离开好不好?”信儿哭得很伤心,萧茸把他抱起来,轻拍着他后背安抚着。
说到底,信儿心底的不安全因素一直都在。
只是因为萧茸这阵子一直带着他,哪怕是去山上也要带着他,所以小家伙一直没有时间去担心这个对他来说,很害怕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今日豆芽奶找上门来,刚好就触发了信儿心里面一直存在的那份不安全感。
“好,娘赶她走,有娘亲在,谁也别想欺负我们信儿。”萧茸心说这个不安全感要慢慢来。
信儿不吭声,只搂着萧茸的脖子,可怜兮兮把脑袋蹭过去,眼睛红红的,谁看了都是很伤心。
因为是小孩子,这么哭着,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酸。
于是,豆芽奶就被群嘲了。
她还想要不依不饶的时候,毛豆爹拄着拐杖来了,他是个憨厚的汉子,一脸的为难和羞耻地说:“娘,够了!求您了,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作妖了?”
豆芽奶很尴尬,她是想不到自己儿子会不顾伤筋动骨,拄着拐杖也要赶来,面色涨成了猪肝色,豆芽奶觉得自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又是她气呼呼地说:“你个不孝子!老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
“哦,原来还真的是故意找茬,是想要讹钱吧?”
“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