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自己不正经,勾搭我家有望,那银子也是你自行取给我家有望,你现在又要反咬一口,实在是黑心肝!”急得跳脚,朱有望老子娘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您说话要凭良心吧?就算没良心,您也要问一问我们柳家村叔婶子吧?我家男人那样的珠玉在前,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家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斩鸡?”
“笑死人了!”
“都是生过孩子的娘们,谁不喜欢我男人那样的男子?”
萧茸抹了一把辛酸泪,为了自己的清白,她只能可劲的粗俗的称赞顾景了。
不得不说她的话引起了不少已婚已育少妇们的共鸣。
就比如那位喊她来得大嘴婆刘氏,她就笑得异常耐人寻味地说:“嗨,茸娘这话我是真信,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谁还喜欢那柔弱的小白脸?绣花枕头一样,不得劲!”
“瞧刘家婶子这话,嘿嘿,糙是糙了点,但是理不糙!”一个还在打着络子的小娘子,捂着嘴浅笑着附和了一句。
有这两人应声了,其余的也跟着说了几句。
里长羞得老脸一红,这还要不要脸了啊?
算了,他老了,耳朵不灵敏,啥也听不见。
倒是一些年轻的姑娘们羞红了脸,被自家长辈们催促着回家去。
朱有望的娘傻眼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一群骚娘们,爷们房里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叨,实在是污秽不堪……”
“好了,都别吵了。”里长咳嗽一声,干巴巴地说:“现在你们两家,一个要求赔偿五十两银子,一个不想赔,要是继续掰扯下去,倒不如报官吧!”
报官?
一听报官,朱有望的姐姐和兄长就扯了扯老子娘的袖子,一脸的不赞同。
毕竟,朱家靠着朱有望这个秀才也是威风了两三年,自诩耕读之家,小辈们说媳妇都能挑拣好人家的姑娘,可不能报官。
一旦报官,朱有望撺掇有妇之夫私奔的罪名逃不掉,秀才功名要被革除,说不准还要蹲几年大牢。
但是要就此作罢,他们也不甘心。
“我不管,就是你害了我儿,不给银子,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蓦地,朱有望的娘突然扑向了萧茸。
萧茸吓了一跳,拔腿躲开来,听到动静的麻雀们赶了来,一眼看到那老婆子貌似要欺负萧茸,直接飞过去用嘴巴啄她。
就连乌鸦也飞来了,它嘎嘎嘎的叫着,指挥着麻雀们不仅啄朱有望老子娘,连朱家别的人也被啄了。
这一幕太震撼了,所以村民们都愣了。
紧接着就都躲起来,唯恐那些麻雀无差别攻击,把他们也一并给啄了。
大嘴婆刘氏一面跑出去,一面不忘吼了一嗓子:“天老爷嘞,朱家造孽太多遭报应,被鸟雀啄了!”
轰——
这一嗓子喊得,村民们更加跃跃欲试,想要跑进去看热闹了。
顾景就是这个时候赶来了。
他一把推开朱有望的老子娘,把萧茸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里长说:“怎么,趁着我不在家,可劲地欺负我媳妇,这是当我顾某人死了不成?”
他一来,众人都吓坏了。
再听他那一番话,里长都心虚,这事他的确做得不厚道。
“谁管你是死是活,你媳妇害我儿子受伤,不给银子我就……”
“呕——”
一只麻雀飞到她头顶下了一坨屎,周围的村民立刻嫌弃地躲闪开。
那味道实在是太臭了,顾景拉着萧茸后退了几步,那股子臭味萧茸还是能闻到,她也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哼,你那婆娘到底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非要逼得老婆子我说实话?”朱有望的老子娘突然顶着满头的鸟粪,撕心裂肺地吼叫道。
顾景面色一冷,向她走了几步,她竟然吓得蹦起来后退了几步,梗着脖子说:“就算你把老娘打一顿,老娘也不惧你!哼,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带着一家老小去县衙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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