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争宠,也不会挑事。
哪怕有妃嫔们挑衅,呀会置之不理。
如今,哪怕宫里宫外血流成河了,她反而自在地开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直到,她得知齐常洛快死了。
“你说什么?”此时,慕晚池正给花盆里的花浇水,禀报的宫人一怔,忙大声说:“皇后娘娘,陛下他……他要不行了,想要见您和公主最后一面。”
“不行了?确定吗?”慕晚池一点也不惊讶,一副等待这一日等了很久的样子,很为难地说:“可是,本宫这几盆花,两天没浇水了?”
宫人吓得一个激灵,抿唇继续说:“娘娘,陛下是真的只有一口气了,您若是去晚了,万一有什么不知情的……”
话说到这里,点到即止。
更多的,只能慕晚池自己意会,他一个奴才可不好继续深说。
“那就去看看吧!”慕晚池放下了洒水壶,看向大宫女说:“去把小十叫上,就说她父皇不行了,让她去见最后一面。”
慕晚池和齐蔓璐一前一后到了齐常洛寝宫外面。
小余子已经哭红了一双眼,迎上来,哽咽着说:“老奴见过皇后娘娘和十公主,陛下一直坚持着,非要等娘娘和公主来。”
慕晚池讥讽的扯了扯唇角,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余公公,哼笑一声,率先踏入了殿内。
“公主?晚池是你吗?你来看朕了吗?”齐常洛喘着气,伸出手,期待的看向了她。
“看来你这么一会,想到了年轻时候造下的孽障。”慕晚池满意地看着他满脸憔悴的样子。
真好啊,他要死了呢。
可惜,没能让他死得更痛苦一点。
齐蔓璐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
“小十?是朕的十公主来了?”齐常洛见慕晚池就是不过去,便看向了旁边的齐蔓璐,向他伸出了鸡爪子一样的手。
“朕渴了,小十,给父皇倒杯茶,可好?”齐常洛艰涩的咳嗽着,因为太渴,面庞憋得通红。
齐蔓璐露出一抹残忍说:“父皇会死的很惨吧?”
“孽女——”齐常洛似乎料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瞪大了眼珠子,可惜,后面的话含糊不清。
慕晚池轻笑一声,肯定地说:“是的,就像是你外祖父死得那样惨一样。”
齐常洛这才感觉到了深深地恐惧。
从前他杀死前朝天子的时候,那一幕幕,突然就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面。
“齐常洛,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初,我父皇用血书细数了本不属于他的罪,他不过是命不好,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明明是我曾祖父和祖父骄奢淫逸,才造成的民不聊生,而他,不过是仓皇之间登临帝位。”
“哪怕他做出了一系列的努力,可是盘根错节,那些个腐朽的朝臣,还有天下各地盘踞的地头蛇,压根就不给他这个天子分毫的面子。”
“国库空虚,他都把皇宫开支缩减到了一菜一汤,那些菜还是他自己亲自在冷宫开荒种地种植,就连米也都是他自己种植的稻米……”
“为了解决百姓们天灾之下的赈灾,他彻夜难眠,寻找解决之策。”
“你们这些出身国公府的贵族公子们,难道不清楚,是你们的祖父、父辈联合起来,故意刁难我的父皇吗?”
“他何其无辜!”
慕晚池愤怒地嘶吼一声。
当初,昙忧帝希望齐常洛对自己五马分尸,不要伤害宫里那些宫人们,表示是腐朽腐烂的皇朝造成的天下大乱,百姓们受苦,宫里的那些普通宫人们都是无辜的。
但是齐常洛杀红了眼,他吃了白虎心脏,有一股子直觉,若是不斩草除根,他不过是昙花一现。
所以,他血洗了皇宫。
“看来,微臣来得刚刚好。”就在慕晚池整理好了心情,齐常洛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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