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裴余寒一个冰冷的眼神令下,那狗先是害怕的哼唧的一声,又乖乖的趴了回去,但它的眼神始终没离开闻斯戈半分,直到裴余寒又看了它一眼,别说跑了,它快的两秒就不见了。
这狗妥妥的势利眼啊,乐琳和沫倪忍不住想,怪不得她前几天一直训练不好,原来人家早就认主了。
闻斯戈这人不管在哪里都正经不起来,他看着裴余寒:“上将关我在这里还不走,想来个离别吻吗?”
“……”
我可没听见,尽管知道两人多少有点什么情况,但沫倪和乐琳平时都是闭眼不看的,当然,乐琳已经除外了,因为她刚刚看到了。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几乎大半天特里才赶到,他一进门就带着风尘仆仆,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多天没打理过,看到沫倪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检……上将,这件事要怎么安排?”
特里憋了好大一会的话,此时到了口中却只缓缓蹦出几个字,他以前看到裴余寒时就紧张,更别提现在宛若以前的时光。
裴余寒:“按照普通的狱犯方式。”
特里:“普通的,是要把他和其他犯人关在一块吗?”
他像是明知故问,怪不得以前的裴余寒面对谁都那样,但凡把这么个下司放到自己身边,乐琳和沫倪估计也是这样。
“不然呢,你还想要我行驶上将的权利,给他在里面安排个三室一厅吗?”
裴余寒话说完后特里这才明白了过来,他有些试问道:“您和闻先生吵架了?”
“谁架能吵到这里?”
特里这脑子,恐怕裴余寒说是真的因为吵架,估计他也就能信,好在他脑子没有坏,人还特别灵活,听明白裴余寒这些话后他才知道,原来闻斯戈是真的犯了事。
“那上将,慢走。”
别说裴余寒审压了,甚至就连特里来审压,还不知道是谁审谁呢,他看着闻斯戈依旧坐在里面的样子,忍不住又把眼睛拽下来擦了擦镜片。
“沫倪,帮我把登记手册拿来。”
“是。”
沫倪刚把大汪关进笼子里,并且清洁了双手,因为狗的原因她在这里待了好久都不能出去,自己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她此时都快后悔死了,只想下次再出差时带上她。
“检察官,这次带上我呗。”
沫倪凑到他身边忍不住说,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了,偌大的检察院里不仅只有她一人,就连那唯一的狗都不听她的。
“我这次去的地方可能还要麻烦上不久,你需要在这里看着闻先生。”
等到一切都空闲后,特里开始他的安排,这次的沫倪非但不能外出,甚至还要看着里面的活阎王,把她和闻斯戈放在一起,那得是多么怪异的场合。
“闻先生连审问都没有经过,你说上将这是心疼他,还是懒得理了?”
“不知道。”
果然,他是因为不知道,才把闻斯戈交给她的,沫倪简直要把他脸打扁,说好的上下司关系,这可不带甩锅的。
“算了算了,这里交给我吧。”
沫倪说完后就走了,以往的时间里她可以在这里坐很久,可这次闻斯戈成了重点的观察对象,她作为下一任的检察官,这任检察官忙不过来时,她自然要亲自上场。
“无论学术结果如何,前一任检察官离职或者死亡,下一任检察官直接上位。”
沫倪忍不住回想起这句话,她从学院毕业后就一直待在这里,看似已经好几年的时光,实际上算下来也没多久,毕竟几百年来,没有一个检察官能活着回来的,她并不想很快就上任。
“裴上将那是主动离职的,而且他有特殊权利,和我们这些普通的检察官不一样。”
特里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好久,她幻想中的上位是特里升职,但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只有上一任的离开,下一任才会顶替上去。
“新来的?”
暗处一个人走了出来,他们此时正处于休闲时间,闻斯戈自然能出来绝不待在里面,这里的环境看起来不怎么样,所以人也不怎么样。
“挺壮啊,兄弟。”
闻斯戈跟他打招呼,没想到对方一拳就揍了过来,他飞速的闪躲过去,那拳头就擦着他的脸过去,随后传来一声骨裂的声音,男人大声的尖叫着,惹来了周围不少人。
“怎么回事?”
“找事呢?”
“妈的,就这崽子。”
男人处于这些人的领头,此时被人欺负了自然要有不少人上来显忠诚,他们无一不注视着闻斯戈,凶狠的目光就差把他的骨头打碎。
难得有人面对这种场景还能笑出来,闻斯戈说话都带些漫不经心:“看我做什么,这样可不友好。”
“妈的,你刚才是耳朵聋了,知道老子是谁吗?”
刚才给他按住骨头的男人此时把骨迅速正了回来,他面对闻斯戈丝毫没有畏惧之情,反而因为周围聚来的目光,他十分胆大的挑衅对方。
闻斯戈还真不知道是谁,他看向自己的“狱友”忍不住说:“你是谁啊,阴沟里的蝼蚁吗?”
“呸”,男人对着空地吐出一口痰,常年的大嗓门,他说话都自带喇叭声:“在这里还没认能硬过我刀哥的,我看你是欠老子收拾了。”
他话刚说完就有不少人为他而上,然而人是不少逞强的,唯一几个能打的甚至连闻斯戈三招都没过,他不屑的看着自称刀哥的人,男人脸上还真有一个刀疤,经过长年累月下来,那道疤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突出明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