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蹭一下坐了起来。
蟑螂和老鼠被吓得四处逃窜。
她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这是哪儿啊?”
怎么咋看咋像大牢?
瞧瞧这铺着被褥的枯草床,瞧瞧这破单窗,瞧瞧这周围面色凄苦的狱友……
哦不不不。
这绝不可能是大牢!
“是大牢。”一五大三粗,但声音磁性的胖子大哥瞥了她一眼,“咋地,姑娘,第一次进来蹲啊?”
咳咳咳。
那倒也不是第一次。
确认了,她一定是在做梦。
路小堇立马又躺了回去:
“梦——”
“梦——”
“死脑子,快醒过来啊!”
但醒不过来。
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你别说,还怪疼。
“啥梦不梦的,大妹子,你犯啥事儿进来的自己不知道啊?”
路小堇睁开眼,双眼无神。
哦,这地儿还真是大牢。
咋进来的捏?
难不成,建木还是死了?
路小堇估摸着,若建木死了,那她高低得给他哭一个。
“陛下驾崩了?”
“驾崩啥啊,陛下英明神武着呢,我可是听说,昨天夜里啊,商家举家谋反,那商家多厉害啊,结果呢?完全不是陛下的对手!这不,现在都蹲这里头来了!”
路小堇凑了过去:“你咋知道的?”
那大哥指了指不远处的牢房:“你瞅那地儿蹲着的,像不像商家大将军?”
路小堇看向商祺:“像!”
“那可不就是他吗!”
路小堇沉默了。
所以,建木没死,但她进牢子了。
她微笑。
要不,建木还是去死一死吧。
哪有人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白费她一颗那么那么珍贵的救命水珠!
“大妹子,我看你这一身衣裳料子不错,你该不会就是天云宗的弟子吧?”
路小堇双眼无神:“你眼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