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靠近门口,听到?有个女人尖叫着要问?老板要钱。
温书瑜犹豫着该不该过去,她个子小,站在人群的外沿什么都看不见。
但就是因为站在最外侧,她注意到?路边过来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拎着一个金属色的大圆筒,气势汹汹地往医院里走。
温书瑜没太看清,猜测是什么武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很像有人闹事?,那…里面会不会已经打起来了啊?
陆知让会散打,一般人应该打不过他。
也许就是因为打不过,所以?叫外援带着武器过去了。
温书瑜越想越慌,从人群中艰难地挤过去。
果然?,刚到?大厅门口,她就看到?刚才那几?个男人拎着大圆桶靠近陆知让。
情急之下,温书瑜也完全没有思考权衡的能力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冲上去挡在陆知让身前。
然?后,她脑袋被淋上了猩红的液体。
听到?陆知让在叫她的名字。
温书瑜看着红彤彤的一片,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心慌的厉害,手脚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随后她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陆知让也没反应过来情况,揽住软塌塌倒下的女孩儿,惯常温和的表情此刻冰凉到?极点,瞪向手里拎着金属空桶的男人,嗓音有些嘶哑:“你泼的什么东西!”
小陈大叫一声“诶哟”,前不久才打完110,见状又赶紧掏出手机打120。
“行凶”的男人也愣住了,泄了气一样,弱弱地回答:“就,鸡血啊。”
带头闹事?的女人拧紧眉头:“我不是让你弄几?桶狗血过来吗,你弄鸡血算怎么回事?!”
闹事?标配:拉横幅、聚齐围观群众、砸东西、油漆写?大字、泼狗血。
这男人确实是他们雇来拿钱办事?的,一时也慌了神,压低声音心虚地解释:“这年头买不到?狗血啊,就这鸡血还是我们去农贸市场好不容易收来的…”
而且,他刚才是举起铝桶准备往那两个男人身上泼的。
但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出个小姑娘,直接挡在他的桶前面。他这“泼”的动作也没做出来,就这么结结实实倒了她一身。
女人头痛欲裂,也不知道往人身上泼鸡血会怎样。
她虽然?文?化不高,但也很清楚他们是来闹事?要钱的,不是来伤人的,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钱不一定?能讹到?,还得倒贴一笔医药费。
陆知让也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把温书瑜横抱起来,冲出门去开车。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看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帅哥抱着浑身血淋淋的小姑娘出来,全都吓傻了,一个二?个睁圆眼睛,自动让出一条道。
陆知让拉开车门把温书瑜放在后座,警车也停靠在了路边。
*
附近就有陆知让朋友的私人医院。
他开车过去的路上,温书瑜在后排短暂地醒来。
她身上还脏兮兮的,睁开眼睛,意识仍然?不太清醒,微弱地“唔”了一声,恍惚间发现自己?好像在陆知让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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