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也正式进入了法力刺符这一行,来泰国已经大半年了,如今对基础的手刺纹身我已经到了一种熟练掌控的程度,加上每天我都在研究《佛说》,也能够单独完成一些简单的正符,这天,阿赞古登终于给我来了通知,告知我好好准备一下,第二天去他那里,正式收我为徒。
为此我非常的高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提前去银行取了五万泰铢封在一个红包里面,与马良一起去了阿赞古登那里。
这笔钱是我自愿给的,阿赞古登在曼谷这边名气很大,他收徒讲究的是缘分,如果没有缘分,就算你抱着一座金山过去,人家也不会收你,如果有缘,他却可以分文不取。
不过师父不要,不代表徒弟就不给,出于对师父的一种尊重,自然是要给钱,至于钱多钱少,则由徒弟自己决定。
收徒的仪式虽然算不上隆重,但绝对可以看出阿赞古登对我的在意,当天上午,阿赞古登再次根据我的掌纹面向以及生辰八字给我推演了一卦,得出的结论和先前差不多,我八字偏阴,而且命中带阴煞,容易招惹阴灵,这种术语放在中国听起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泰国刺符这一行当来说,我这种命格绝对是刺符界中一种很特殊而且很牛逼的存在,说白了如果修炼得当,我以后在刺符这条道路上会有很高的成就。
在给我算卦之后,收徒仪式算是正式开始,仪式并不复杂,但是细节非常的多,在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
简单来说阿赞古登给我做了一场法事,用通俗的话来说这相当于一种过法,就是把阿赞古登的一些法力通过这样的法事过渡到我的身上,不过这可没有武侠电影里面所演的那样玄幻,也不可能像天龙八部里面描述逍遥子把功力传给虚竹之后虚竹就天下无敌。
这种过法目的是让我身上拥有一定的法力底子,拥有这个底子之后,我就算是正式的入门刺符,可以简单无压力的完成一些有效果的正符,并且可以通过修炼累积法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以入手阴符。
阿赞古登主修的是鲁士法门,除此之外,他还精通缅甸那边的控灵黑法,而这控灵术,则是刺符行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法门。
阿赞古登说刺符的精髓,便是刺符师父在给善信刺符的过程中与神鬼交流,然后与他们达成协议,让神鬼帮助善信完成愿望,同时也是帮助阴灵自己累积阴德,从而得到超度转世。
当然,善信在得到转运之后,同样需要帮助阴灵完成心愿,这其中涉及的,便是一些特殊的禁忌,触犯禁忌者,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横尸街头。
之后阿赞古登便送给了我一部经书,上面记载了阿赞古登所修控灵法门一类的方法与修炼心得,通过这本书可以让我在之后的日子里与鬼神交流,在达到一定境界之后甚至可以操控鬼神,而和上次的《佛说》一样,我也习惯称呼我第一时间给它所取的名字--《灵语》。
最后,阿赞古登给我入了一次古法金针,就是马良入的用五毒油浸泡过的那种,除了可以感应到凶吉之外,还可以感应到阴气,法针是从我的左手臂进入皮肤表层,刚进去不久,就游到了我的右手臂肩膀位置。
阿赞古登传授我控制这枚金针的经咒之后告诉我,这枚法针入主我的体内,伴随着我修炼法力越来越深,它也会慢慢的吸收我体内的法力,到最后在我遇上强大的阴灵的时候,我可以通过特殊的经咒加持,将这枚法针从我的指间射出,能对阴灵造成极大的伤害,说不定在极度危险的时候能够救我一命。
当一切仪式都完成之后,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于是我们便在阿赞古登这里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阿赞古登又耐心的给我讲解了许多关于刺符这一行的细节以及精髓。
吃完之后我以为拜师仪式已经结束,正准备和马良告辞阿赞古登回纹身店的时候,马良却是神秘兮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显得挺疑惑,说这该做的事情不是全都完成了,师父今天给我忙活了一天,也很疲惫,难不成我们还赖在这里不走?
这个时候,马良突然眯着眼睛对我笑了笑,说道:“仪式还没完,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还没做。”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情,阿赞古登便托着域耶朝我走了过来,他先是让我跪在大厅中央的佛龛下面,然后割开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域耶上,之后便把域耶放到了我的头顶,然后开始念咒。
紧接着马良递给了阿赞古登一个小瓶子,瓶子刚打开,我便感觉有一股极重的泥土气味袭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阿赞古登便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抹在了我的眼睛上,顿时熏得我睁不开眼。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马良却是突然给我戴上了一个眼罩,之后我便感觉阿赞古登用他的双手抱住了我两边的头,在不停念诵经文的时候,还不断的在我头顶吹气,整个过程持续了有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我便感觉有两个人把我扶了起来,然后上了一辆车。
车开了很久,我估摸着至少有接近两个小时,最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有人把我搀扶着向前行走,他们依旧没有把我的眼罩给摘下来,直到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阿赞古登示意我可以摘下眼罩,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将眼罩拿了下来,之后我便看到了很费解的一幕。
前方是一座很寂静的村庄,可能是夜深的缘故,那村庄里面仅仅有几盏很昏暗的灯还亮着,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我急忙问马良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马良笑着说这就是我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在这座村子里面待上一夜。
我觉得奇怪,在这村子里待一夜和我拜师有什么关系?阿赞古登则解释说这座村子名叫龙媞村,是他的师父阿赞龙媞生前所待的村子,在泰国每一位阿赞大师在收徒的时候都会让自己新收的徒弟进行拜祖师的仪式,而这些仪式的祭拜方式各不相同,而阿赞古登收徒的祭拜祖师的方式便是让徒弟在这龙媞村待上一夜。
虽然我感觉挺稀奇,不过也没有多问些什么,阿赞古登既然让我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刚想说那我们进去吧,谁知阿赞古登他们却是转身回到了皮卡车上,我疑惑的问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马良笑着回答说当然是回家。
我又问不是说要在这里待一晚上么,马良则解释道要在这里待一晚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我一个人。
看着马良说话的表情,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到底怪在哪里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最后阿赞古登示意我进去,说是鸡鸣之后自然会回来接我,随即便吩咐马良开车,一溜烟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真有些哭笑不得,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行事,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感觉非常的困,迫不及待的想找一张床好好的睡上一觉,我猜是因为我今天太累了吧。
我刚转过身,就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三根大石柱,我吓了一跳,刚才来的时候,我明明没有见到过着三根石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