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归目光追着跑到厨房,几秒后站起身,在离开前留下一句话:“待会去我房间。”
chapter020
待会去他房间?!
去房间?!
干什么啊?这可是另外的价钱!!!啊不是,她可不提供别的服务!
涂漫漫脑子里不断循环着这句话,以她对陈一归的了解,倒也相信陈一归没其他意思。但按照流程,接下来他们不应该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桥段,陈一归为什么说要让她房间。
她站在厨房被这句话夺去心神,双手撑在料理台上,闭上眼睛回想着签下的合同内容。
逐字逐句的念叨了一遍,不应该有什么在房间内进行的活动,是隐藏条款?
她摇摇头,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她一时疏忽,但陈一归也不是贪财好色之徒,况且她一没钱二没长相,不是她自我贬低,纯粹是陈一归无论身价还是长相,都轮不到和她玩阴的。
涂漫漫脑细胞已经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活络过了,各种想法刚冒出个苗头就被她掐灭,她双手抱着脑袋,只觉得想象力到了瓶颈期。
到底是去房间里干什么?她第一次怨恨自己成年的灵魂,再也不比未成年时那般纯洁,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些不该有的肖想就冒出来。
不行。
再猜下去就要流鼻血了。
涂漫漫猛晃了几下脑袋,猛吸一口气,将躁动的因子压了下去,从厨房出来去往二楼。
楼梯上的每一步都掷地有声,她脸上挂上犹如上刑场般的就义表情,刻意控制呼吸比平时慢上好几分。
陈一归和登徒子可扯不上关系,是天子骄子,是正人君子。
她也不知是给自己洗脑,还是增添勇气,每上一个台阶,就默念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扼制住心头的邪念。
比起陈一归动了什么心思,她更怕自己先自乱阵脚,一个不留神,就听凭欲望的指使,将陈一归扑倒。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只要一面对陈一归,她的理智极其容易出走。
这扇卧室门怕是有什么魔力,一接近就觉得自己上了断头台。
涂漫漫心跳加速,紧咬下唇,抬手轻轻敲了下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在她敲门时就飘了过来。
涂漫漫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默念三遍“色即是空”,才抬手推开门。
她垂着眼睛,眼神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瞎瞟,生怕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站门口干什么?当门神啊?”陈一归的魔音像贴着耳朵灌入:“关上门,先进来吧。”
涂漫漫浑身一激灵,薄唇抿成一条线,大脑发出红色警报,从头到脚整个人都麻了。
还,还要关门?
关门干什么?
她听出声音是从几步之外的床上传来,以成年人的大脑联想到什么,所有细胞分泌出多巴胺的激素,紧接着就觉得脸上有些烧。
她用“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给自己洗脑,鼓足勇气,抬起脑袋,就看到陈一归在床上半躺着望着她。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陈一归疯了?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涂漫漫掐着大腿,感受到痛意后,否定了第二种猜想。
所以,一定是陈一归疯了。
她全身僵硬,艰难扯着唇角,想先笑一下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面前场景过于诡异,尝试了好几遍,都没笑出来。
“这……”她吞咽了下口水:“我们要干什么?”
陈一归歪着脑袋,额间的碎发略凌乱的散在眉骨处,挑眉,声音清冽:“干什么?你说干什么?”
这句反问成功让涂漫漫大脑宕机,她双手交叉摆在胸前,表情严肃:“你先从床上起来,现在你还是未成年,有些,有些事不能做,不然我就犯法了。”
“犯法?”陈一归话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愉悦,眉梢舒展,弯着唇角闷笑两声后,扶额,笑意顺着喉咙爬了出来:“小七老师,你在想什么?犯法?怎么,你打算对我实施怎样的犯罪?”
“你,你可别扣帽子。”涂漫漫看着秀色可餐的人,态度坚决:“我可什么都没干。”
陈一归鲜少笑出了声,笑得放肆,许久后,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想不到你还挺有意思,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熬了。”
涂漫漫也是第一次听到陈一归这般爽朗的笑,不自觉就放松,忍不住被感染,所有的顾虑被她抛在脑后,唇角跟着翘了起来。
“最近几天失眠的很严重。”陈一归从旁边扯过一个枕头垫在脑后,不慌不忙解释道:“需要有个人在我休息时念念天书。”
涂漫漫傻了眼:“?”
她就说陈一归怎么会这么急切的签好合同,结果是把她当做行走的安眠药,过来念书助眠。
“我好像之前对你有什么误会。”陈一归被涂漫漫一连串的反应取悦到,这会都没压下唇角的弧度:“你想象力挺丰富。”
涂漫漫原就脸红,被陈一归再三提及,再配上自己白痴的举动,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她关上门,踩着陈一归的笑声,扫了一圈从桌子上找到课本,随意捞了一本:“我就念课本就行了对吧?”
陈一归察觉到对方的窘迫,收敛了大半的笑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只要是课本就行。”
涂漫漫急于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随便翻开一页,就有板有眼地念起来:“让我们研究下面具体问题,某校高中学生有九百人,校医务室对全校高中学生的身高作已一次调查,为了不影响正常教学,准备抽取五十名学生作为调查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