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道:“特么的,一天天没一件好事”
正当他泰然自若接受自己必死的结局时,忽地一声砸地的闷响,他好奇的抬眼之际两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焰犬若人身大的脑子上,那庞然大物直接趴地不起了
公玊玉看得呆了,他刚才魂飞胆颤,现在惊魂未消又添新乱。刚才的盈盈月白,现在已经涂抹了鲜红的色彩。他心有余悸的看向那侧身而立的两人,一个身着黑衣云袍,红月仿佛沾在他身上,宛如掌管生杀大权的恶魔;另一个则是白衣西服,片刻不沾染尘污,如同天使一般。
神秘的黑衣人缓缓抽出深嵌入焰犬头骨中的黑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激烈与艰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这畜牲还挺能跑,嗯?我说呢,原来是看见食物了。”
那人像是方才注意到渺小的公玊玉,不过他们站的高公玊玉根本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准确来说是听不懂:“杀了他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南部的面子可就彻底丢尽了”
白衣人微垂眼眸,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公玊玉,随即稳稳地握住了黑衣人挥出的长剑。在惊恐之中,公玊玉的双眼瞪大,仿佛被那剑尖所定,竟连躲避都忘了。剑尖轻触公玊玉的喉尖,他不禁吞咽了一下,满眼困惑地仰望着那两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白衣人轻描淡写地一抬手,长剑便“嗖”的一声,精准地落回他的掌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自从焰犬逃跑的那一刻起,南部就已经颜面扫地。这段时间以来,那些脏东西可是跑了不少。”
在黑暗中,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你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啊。呵,你们北部也没少丢,这些东西可真让人头疼。回去之后,老太婆肯定又会唠叨个不停。如果早知道会这么费力,我们就应该像东部那样,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扈都杀掉。”
“然后被关二十年。”白衣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别忘了,擅自杀生是不被允许的。”
黑衣人却显得满不在乎,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很重要吗?这些规矩束缚不了我,那些惩罚对我来说又无关痛痒。”
“e-dai-lie-du”蠢货白衣男子目光如炬,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啧,你还真是改不了这骂人的习惯”终于黑衣人的视线落到公玊玉身上看着下面一脸茫然的人,他有些愁“这人杀不杀?”
白衣人肯定道:“不杀”
黑衣人妥协道:“要是不杀,流传出来可是你们北部的责任与南部无关,时间要到了回去交差”
直至身边人的身影彻底消失白衣人都没有把目光从公玊玉的身上移开,他抬头看了眼月色,灰云遮月他口中念叨着“该走了,再见我的养料”
来去匆匆,公玊玉看着眼前毫无踪影的人和犬,他懵了,要不是喉尖那一点刺痛,怕就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公玊玉带着微末的恐惧,昏昏噩噩地回到佳名小区。
这小区建在市区外,房租便宜人流稀疏,来往车辆萧条,一居一室也恰得安闲自在
他推开门,屋内设施简单但却温馨,小房间也有小房间的暧昧,比如木桌贴墙的鱼缸,两条锦文焰尾鱼,正在亲吻遐逸。
公玊玉瘫倒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事,即便现在他的心跳的还是很快。这时方才想到这世间哪有那么大的狗,又哪里会有从天而降的人。他拨弄着头顶上吊兰的嫩枝,念念有词道:“你说这世界真的全都是人吗?会不会是神仙什么的?”
“你为什么不理我?”他扇扇枝叶,忽地他哈哈笑了“我在和你说些什么,你又听不懂,算了睡觉”
迷糊间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透过尘痕的窗,云已经翻过一覆又一覆了,从墨青的布绸冲刷到棕暖的轻纱,震荡的手机从耳边到床底,公玊玉翻过身伸着胳膊去摸差点人仰马翻,他关了闹钟,看了眼手机:‘6:25’丢了手机又继续睡了
闹钟再次响起,他这次没有关掉闹钟而是迅速起床刷牙洗脸,动作一气呵成,待他结束闹钟也停了声响
他就开始踏上去学校的路途,他去的这所学校教育是巿城里顶好的,但也总有麻烦事,他到了班级趴在桌子上准备补觉,后方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要辣椒你存心想毁我的脸是吗?”
他听到那人弱弱道“老板忘记了,但是加的不多,不辣的”
“不辣?”啪的一声,女孩脸上沾满了饼馅,她唯唯诺诺不敢动,只得继续听骂“辣吗?说话我问你辣不辣?”
女孩憋着泪点头“……辣”
“呦,你要哭啊,在装些什么,也是那些个男人不最是喜欢你这副可怜样子吗?不过…”女孩将擦手的纸巾丢在对面人的脸上“太恶心,滚吧别来碍我眼”
女孩冲出教室,眼泪夺眶而出,却是不敢出声,那人还在说些什么,公玊玉觉得太吵戴上耳机,转脸继续睡
直至铃声叮咚响起,教授步入教室,这场闹剧才得以收场。随教授一同踏入教室的,是一位白发少年。他静默无声地立于讲台之上,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显得既沉稳又带有一丝不易接近的距离感。
“嘿,同学们,都醒醒,真的有这么困吗?昨晚不睡觉都去干什么了?”教授一边敲着讲桌,一边环视教室,看见公玊玉醒了过来,便移开了视线。他微笑着继续说道:“这位是灵巿高中的高二学生,他将会和我们一起参与这次的课题研究,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