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现,哪还有笔的影子呢,早就被她自个半夜拿去送人了。
就该想到那不是个梦境了吧。
巧安想得周全,杨沛云却心情低落:“算了,不想再拿出来看了,就一直收着吧,再怎么试也不过平白叫我伤心。”
说罢便收拾东西准备去舅母那了。
巧安:“……”
算了吧,她叹气道,终归是他二人之间的事,随他们去吧。
去了东苑,今日张秀也在舅母房中,杨沛云一道敬了早茶,将张秀t吓得不轻。
却见林若浮一脸习惯模样:“怎么说也不改,给你敬了便喝吧。”
“哎哟哟,”张秀捂着心口,“云娘你可别吓我,简直就像有了儿媳妇一般,往后这样日子我可受不来。”
杨沛云没说话,只是笑着。
几人一道用了早膳,又见金嬷嬷拿了个小荷包来。
放在盘中,搁在杨沛云面前。
她茫然:“这是?”
林若浮声音淡淡:“既在府中了,也该有份例零花,你这般大的小姑娘,正是花钱的时候,昨儿听忻川说你银子花光了,便让金嬷嬷替你拿了些。”
金嬷嬷站在一旁,温声解释:“咱们侯府每月初十放印子,姑娘错过了,先拿着这些用,等下月便可以让女使去账房领了。”
杨沛云一惊,赶忙推脱:“这怎么行呢,我,舅舅带我回来,沛云在此吃着住着已经十分满足了,不需要银子了。”
她一着急,说话便颠三倒四的。
林若浮虽脾气好,但向来说一不二:“给你的,便拿着。”
张秀也在一旁闲侃:“是啊,昨日买东西怎么不叫忻川替你付钱,啧,这个混小子,跟嫂嫂说这事都不跟我说,肯定是又怕我骂他。”
林若浮听了,也只是垂眸喝茶。
哪有陆忻川什么事呢?
分明是今早晨天不亮,陆怀泉便来请安,提了一嘴这事。
明明见两人前不久还在吵架,今日又为了杨沛云的零花钱,特地上值前还跑来与她说说话。
林若浮看不透自己儿子的心思,也不想管他,既然提了这事,便让金嬷嬷安排了。
推脱不掉,杨沛云才谨慎收起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笑得眉眼弯弯的。
她自小爱财,主要是在临川过得艰苦,银子实在可以换取太多好东西了。
度日的衣装,取暖的煤炭,这在凌冽冬日里都是保命用的。
故而杨沛云每每得到银子,都有种十分满足的安心感。
张秀问:“过段时日就要开学了,你那文房四宝,书文器具可都齐了,若是有什么缺的便叫忻川领你上街买。”
又嘱咐道:“可别花自个的钱了傻姑娘,忻川有钱的很,咱花他的。”
杨沛云自然不敢当真,但仍是笑的开怀:“是。”
白日,张秀坐不住,不愿同她二人一块看书,出门找人看戏去了。
林若浮也劝她:“不必陪我,你也出去玩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