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离开之后,江奉容乘着马车出宫。
原来她以为隋止只会安排一辆马车将她送回江府,却不想他一同上了那辆马车。
江奉容默默将慧妃赏赐的玉镯摘了下来,而后收好。
隋止瞥见她为了将那玉镯从手上摘下来而在那处留下一片红痕,不由道:“何必一定要摘下来?孤瞧着你带这镯子很好看。”
慧妃的眼光确实不错,晶莹剔透的玉镯映衬着女子白皙的玉腕,确实是好看的。
但这会儿江奉容却硬生生将它摘了下来,也将那片雪白的肌肤蹭得通红。
江奉容轻声道:“臣女不知这物件的来历,况且殿下今日安排做得隐秘,甚至并非在慧妃娘娘宫殿与她见面,如此,想来殿下亦是不想让此事为旁人所知晓。”
“倘若臣女还带着娘娘赏赐的物件招摇过市,岂非太过不识趣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隋止怔住,片刻之后才道:“江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何今日孤要带你来见慧妃娘娘吗?”
“自然好奇。”江奉容并未掩饰,“只是即便问了,殿下也不一定会说,说了也未必是真话,即便是真话,臣女知晓了,怕也是没有好处的。”
“如此,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隋止似乎并不曾想到她会这般说,不由得点了头,“江小姐倒是看得通透,也好,省去孤许多麻烦。”
江奉容举起那块令牌,道:“本就是互利互惠之事,倘若臣女需要帮忙之时,也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让臣女无需多费心思。”
隋止一笑,“这是自然。”
江奉容回了江府之后又过了好几日平静的日子。
虽然这几日中因着外间阿嫣与谢行玉的传闻,周氏有意无意地探过几次她的口风。
但江奉容每次都只糊弄过去,并未当真解释过什么。
而谢府那边又全然不曾有退婚的迹象,这桩婚事又是圣人赐下,所以周氏也不过只打听打听消息罢了,并不曾有过别的动作。
不过谢夫人这几日却是当真将那位许公子的情况查了个明白。
其实那王婆子虽是做这一行生意的,为了能多成几对姻缘,少不了会将事实夸大几分。
但在谢府,她却是不敢有一句假话的。
所以谢夫人遣人去查了这位许公子的情况之后,对他反而是越发满意了。
这般年纪轻轻便能依靠自个才能考中举人,又顺势成了官身之人,便是千百个里边也是难出一个。
如今虽是官职低微了些,但若失往后他们谢家稍稍提拔提拔,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如此,阿嫣的这桩婚事便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夫人了却了一桩心事,心下自然觉得高兴,于是拿着这许公子的画像便去了谢行玉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