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满身煞气凝成实质,恨得咬牙切齿道:“对了,不单单是娶神阙一人,他若生不出来,你要学你母亲,还会娶莫念,纳上三千妃,直至生个女儿出来,对不对!”
神虞轻叹一口气,直接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
赢厌仍由她将自己放在了龙榻上。
神虞褪了衣,将他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在了赢厌脸上。
她身体不再冰寒,属于女子的温软、温柔,带着疼惜,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吻,从他的脸到他的胸膛。
神虞挥掌打落帷幔,忽然便停了吻,低眸看着他。
赢厌红眸覆着深幽的雾泽,深邃得可以吞噬一切。
他躺在她身下看着她,用身体告诉她,他不在乎她来强硬的,他可不是娇弱的花,经得起她狠狠地摧残。
神虞声音有些哑,道:“你是皇上,本尊是皇后,该你在上面。”
赢厌清楚,自己是恨她,可她若在这关节不狠狠摧残他,他心底的恨还会加深。
他按住她后脑,撕咬上她唇,恨道:“有苏虞,我恨你!”
单就这会儿,神虞就被他恨了三次。
她从他身上翻下,玉色的一张脸,生了欲,带着堕落的放纵,噙笑道:“上来。”
赢厌恨她,可上,还是要上的。
龙帷合拢了春色,微微摇曳着。
他情至深处,从不谈爱,只是她唇畔,带着欲求,一次次告诉她:“有苏虞,我恨你。”
神虞情至深处,回应着他,一次次用行动告诉他,她从现在起得宠纵他了。
那谈不上是爱,正如她与他纠缠的这一生。她嫌弃过他,厌烦过他,唯独没想过真的抛下他。
她这一路走来,算天算地,算赢了所有,却从未算过自己。
她是赢家,赢了所有,也赢了一个家。那个家,装着她凶残的夫,狡猾的子,锦绣河山与盛世繁华。
她带着欢愉地沙哑在他耳畔道:“赢厌,本尊可曾对你说过一句话?”
赢厌还在精神抖擞,覆在她身上,顾自快活着,问:“什么话?”
她慢慢舒展了眉眼,捧上他汗湿的脸,轻声道:“有苏虞也恨赢厌,恨有多沉,爱有多深。”
赢厌僵硬了,良久面无表情道:“有苏虞,我不能信你。”
神虞一个翻转,将他覆在身下,深深吻上他唇,带着欲与情,告诉他。
“本尊可用余生来证明。”
证明,她这神被魔打动了,自愿坠入红尘,与他共白首,相偕老。
他没来生,她也没来生,只有两个今世。
她许他:神与魔,爱与恨,白首偕老,不悔。
苏爱小时候不喜欢自己父亲。
母亲口中,父亲怀他一年六个月,生他时,九死一生。
那代表不了什么。
父慈子孝,只有母亲在时才会上演,母亲若不在,父亲总会用一种意味深长地眼神看他。
这种眼神苏爱很是熟悉,凡是母亲亲近之人,父亲私下里总是用这样眼神看她们。
诸如:齐王神阙,红拂姑姑、绿梧姑姑、容廷、莫念……
人多的,苏爱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