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君的话不算欺负。”
“柚儿,我与你成亲多久了?”
他生涩地问着。
“嫁你的时候,春桃正盛,如今却是秋叶红了,可以采些石榴做闲食。”
她紧张地回着话,整个身子都微微抖着,殊不知她这个样子,落到他眼中有多惑人。
“你等一等我,好不好。”
江淮之抬手,取下了她那柄金凤祥云簪,亲眼看着她那乌发如瀑般滑落。
“夫君刚从外面回来,不干净。”
“那我去外面等你。”
“好。”
小娘子离开他的怀抱,整颗心砰砰的,快要从口中跳出来,她双手捂过自己那烫得不像话的小脸,小步小步就蹭出去了。
米金色的绣帘被掀开,她乖乖躺在软被里,听着里间匆忙的水声,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果然二姐姐推荐的铺面半点问题都没有,她只是和平常一样抱了抱他,他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应该就是今晚了。
可是会不会很难受呀…
她胡思乱想着,想到宫里教习嬷嬷事无巨细的话,就羞得直掐耳朵,想到江淮之平日里清心寡欲克己复礼的模样,又稍稍放下心来。
可江淮之没给她更多幻想的时间。
她那个样子,他哪有心情花半个时辰去享受那温热的汤池。
只在她神游的时候,他就抬手放下了帘子,轻轻攀了上来。
“柚儿。”
她吓了一跳。
“夫、夫君…”
她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好像被无尽的火焰烧过,整只瞳都成了猩红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当做新砍的木柴,一把火焚烧殆尽。
“你自己要的。”
连害怕的时间也没再给她,他哑着声开口,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那吻裹挟着巨大的热浪向她涌去,连舌尖都罕见地缠绵在一处,她感觉自己彻底被沉入了片一望无际的海底,再多挣扎也只是窒息,饶是偶尔有些清明,也仅仅只是半分不到的时间。
下意识的,她小手软绵绵勾上了他的脖颈,本以为是借力让自己好受些,那攻势却愈发猛烈,叫她分不清是白日还是天黑。
“柚儿乖。”
耳边传来他温柔又炽烈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那一下,她没忍住娇呼出声,眼前一阵阵晕眩。
与纱帘同色的小软被上渐渐被染了红,她不自觉抓住那被角,眼泪控制不住一道道往下流。
“呜…”
他好凶。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可他还没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在她适应了之后,更加像疯了一般索取她。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克己复礼,谁给他这么评价的,她要他赔钱!
“柚儿,真的好爱你。”
他呢喃着。
外头辛夷听得是惊心动魄,连连唤人去备水,可她也没什么经验,送进去一桶烧好的温水后,过不了多久竟又要了一桶。
一连折腾了一整夜,她足足跑去柴房亲手烧了四大桶水才罢休。
天边擦起鱼肚白,辛夷彻底瘫在游廊上,靠着那柱子直喘粗气。
她的小娘子,她的小祖宗。
别再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翌日午时。
小娘子一睁眼就是这个时辰,外面大好的日光挡也挡不住,透过纱帘亮得她眯起了眼睛。
她动了动。
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