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摸了摸彼特的头。
彼特站在台阶上看着诺雅走远,又走近她的朋友们。
班拜的声音在彼特后面响起。
“我以为你会求她留下来。”
彼特收了笑,稚嫩的声音含了难见全貌的沧桑。
“你也没有,不是吗。”
班拜摇晃着酒杯,酒气和血气混在一起,他回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他还惧怕阳光,年轻气盛,又生机勃勃。
班拜把酒一饮而尽。
“她不应该在肮脏的泥潭里生活。小人鱼适合大海,阳光和自由。”
班拜抬脚离开,挂着假笑走进人群中。
彼特看着被围起来的诺雅,自顾自地说着,“木偶是不该有人的情绪啊……”
没人知道泪滴到底是怎么掉落在地上的,黑暗对所有伤痛都一视同仁。
瑈幽贴在诺雅身上,她在抱怨蛛儿对她冷淡又嫌弃,琼斯今天没有带煤灯,这个角落只有一点点光亮。
百岁魅魔突然开口。
“第三天了。”
除了让罗,大家都停顿了一下。
诺雅浅浅弯了下唇角。
“是啊,第三天了。”
名为“休特”的老恶魔撇了撇嘴。
“我还以为只有我和你记得呢,真没趣。”
“艾尔利特,别把别人当傻子。”
红睫黑眸的森林巫女玩着藤萝球,毫不客气地回怼他。
只有让罗——或者说菲阿娜,对谈话的走向感到迷惑。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只听就好。”
诺雅坐下,和有桃心尾巴和金灿灿的角的百岁魅魔四目相对。
“每个楼层都有一个珂劳得的人看守,我们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也脱离不了幻境。”
魅魔嗯了一声,他苍老的眼神清澈的可怕,仿佛含着炎炎火光。
“还有?”
“在幻境以任何形式许下任何承诺,都将出卖自己的灵魂。珂劳得疗养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魔法并且贫穷羸弱,他们即使现被迫地签了不平等条约,没有办法反抗。”
“可以说,这场舞会只是奴隶拍卖会,是那群买家狩猎的场所。”
诺雅很冷静。
“同时魔法免疫,只有病症会挥效用,但并不明显。比起幻境,这更像是一个心理暗示,类似于学院赛里的精神投放。”
“所以我认为,我们还躺在o的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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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也就是诺尔维雅,说出了这两天她的所见和猜测。
因为和艾尔利特赌气而说自己是百岁魅魔的休特明显忍了很久,因而火气已经到了一个承受的极限。
“这个该死的地方,我应该一把火烧了它。”
诺尔维雅的眼神明灭,冷静地像一台机器。
“幻境精神受损,不代表醒来后没事。”
“诶,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是幻境,而在o的时候是现实呢?说不定现在我们才在现实里,只不过幻象在眼睛,所以看人才那么奇怪。”
艾尔利特悠悠地插话,他黑色的恶魔角一动一动。
“毕竟嘛,幻境哪有现实好玩?如果我付了大钱来挑个奴隶,只是精神上的折磨,可不值得我掺进这团麻烦里。”
诺尔维雅摇头。
“这个幻境是按照幻境主人的思想来建构的,很多细节都显得矛盾而模糊。也就是说,把我们拖进幻境的幕后者只能根据它所看到的了解的来进行布置,它一定观察了我们几天,然后再把我们编进幻境中,希望我们迷失自我。”
艾尔利特挑眉。
“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幻境?”
诺尔维雅自信抬头。
“我们来的那天晚上吃的可是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