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姐,门口有一位自称警探的先生拜访。”
管家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和臻本以为来的依然会是栖鹤,直到她看见老警探粗糙的手指,才意识到这次负责“自己”的案子的人不是他。
“你们好。”老警探看了一圈,对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并不意外。
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声音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苍老,右手拄着个拐杖,走路的速度很慢,让人感觉不到威胁。
竹摇书:“您是为了宴会的事情来的吗?”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就不说废话了,”老警探知道那件事的风声没法完全封锁,也不藏着掖着,“你们可以叫我老徐,我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负责了不少相关案件,你们也不用紧张,我只是照例来走访一下有关人员。”
“我是竹砚池,这是我的姐姐竹摇书,我的朋友和臻,还有今天刚好来做客的易虚舟。”竹砚池一句话把亲疏关系分的很明确,就差把他跟易虚舟不熟摆在脸上了。
老徐点点头:“刚好各位都在,我可能要多占用你们一点时间。”
那么,这里就不是最适合说话的地方。
“咖啡厅怎么样。”和臻想起来当时栖鹤带她去的地方,那家店的咖啡不错,咖喱饭和猪扒饭的味道都很特别。
她记得那家店的名字是……
“搁浅咖啡厅。”
听到这几个字,老徐有一瞬间的神情变化,但很快就被他用浅笑压了下去,表示对和臻的意见没有任何异议。
“可以。”比起红茶,易虚舟确实更喜欢喝咖啡。
竹摇书和竹砚池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老徐的全名是徐应琮,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惩恶扬善的警察。因为能哭出众,被安排到了港城。后来在某个案件里受了腿上,这才退下来到了这座更为安全的城市养老。
但是近十几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凶杀案几乎比他刚来这上任的时候翻了几倍,忙得他焦头烂额。
最近他本来应该出差了,就在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徒弟栖鹤敲响了他家的门,说出了宴会上无头女尸的案件。
和过去的几起案子都如出一辙。
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去了警署查案宗,而那场宴会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他记在了脑子里。
眼前的四个人身份都非富即贵,若凶手真的出在这种人里,他就得赌上自己一生的事业去探查。
“徐先生,要不要一份猪扒饭?”
坐在徐应琮对面的和臻状态很放松,粉色的指尖把菜单翻来翻去,似乎是在犹豫点什么。
“不必了。”徐应琮不想多浪费时间。
“您看起来很久没吃饭了,您想问我们我们都会如实说的,用这个时间吃点东西不是正好吗?”
和臻露出一个浅笑,给自己点了杯加糖的热牛奶和千层,又问了其他几个人要什么才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上面勾了徐应琮最喜欢的猪扒饭。
“猪扒饭,您喜欢什么酱汁?”和臻让服务员夏天等等,把话又丢给了徐应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