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易虚舟那个小青梅跟他表白了,她叫什么来着,太久没见面了,殷续昼也不记得了。
直到学院舞会,殷续昼终于见到了表白无果的和臻。
明明长相和之前一样,殷续昼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地跳动起来。
那天,殷续昼学会了一个成语——
一见钟情。
但殷续昼也不确定,或许只是他最近咖啡喝多了引起的心律不齐,或许只是觉得她刚被易虚舟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拒绝了,所以有点可怜。
对嘛,和臻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所以大发善心的殷续昼决定看看她会不会枯萎。
就连殷续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果断地挂断了易虚舟的电话,在寒风中等着和臻回家。
看着她狡黠的眼睛,殷续昼马上明白了自己的那份悸动是怎么来的。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是一种被征服的情感叫嚣着让他臣服。
以至于后来他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是这朵荆棘花朵要面对的危险太多了,仅凭她自己的利刃似乎还不够抵挡外敌。
不仅如此,觊觎这朵花的人也很多。
虽说易虚舟拒绝过和臻,但让她曾经心动过的人和她待在一起未免太危险。
当然,殷续昼觉得和臻一定不会变心,但谁知道易虚舟会不会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着她呢?
殷续昼只好拼命地购买情侣戒指,情侣服装,情侣饰品……用不经意间的小接触警告其他的所有人。
盛千钟这种脸盲倒是无所谓,他能认出和臻的脸都很困难。但是aric出奇得怪,明明已经回国了,还要打扮成女人的样子,说真的,殷续昼觉得一米八几的艳丽女人也太显眼了,他要是被本国埋在这里的人抓到绝对逃都逃不了。
可aric什么都不说,殷续昼就知道问也没有意义。
直到他死了,与和臻死在了同一天,殷续昼才拼命地调查前因后果。
既然aric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不告诉他们,难道有什么是他们不能一起面对的吗?
况且,仅靠aric的自负也没有救下和臻,这是殷续昼往后余生心里都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那个叫栖鹤的警探当场拿下了夏掬月,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枪支藏进了自己的裙摆里的。
殷续昼不相信自己家的安保差到了这个地步。
栖鹤在局里盘问夏掬月的时候,殷续昼也在调查安保措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他揪出一个和司徉有点关系的人,是他处处帮着夏掬月遮掩,这才让她把枪支带了进来。
至于混乱中,aric身上的刀伤并不来自于某一个人,而是藏在墙顶的机关所致。
那个机关的时间很久,根本不是临时设计的,殷续昼找到和他一起写计划书的小弟,盘问出到底是谁第一个提议在这个会场办生日宴。
没有人吱声。
就连殷续昼自己也突然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举行。
直到栖鹤那边有了结果,殷续昼坐在栖鹤的身边,看着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无物的夏掬月。
她深爱自己的女儿夏鱼。
“她居然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被关了起来,”起初,夏掬月还能保持镇定,直到她见了一次夏鱼以后,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了和臻头上,“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的小鱼怎么会……”
“别信口开河了。”殷续昼最见不得有人污蔑和臻,“夏鱼从认识臻臻之前就有杀人行为,这也要臻臻买单?”
栖鹤:“你气恼的不是别的,是和臻发现夏鱼的行为而把她送进了警局吧。”
“夏女士,你如果早就知道女儿这样的话,应该早点干涉,而不是一昧隐瞒纵容,不然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夏掬月看着殷续昼,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废物,自己的地盘也能出那么大的事。”
“如果不是你把她放在了那么显眼的位置,我也没这么容易下手。”
夏掬月的激将法有点效果,殷续昼的手背青筋暴起,勉强还能控制的神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这几天,为了让做出这些事的人付出代价,殷续昼几乎没有睡过几个小时,一天至少两杯咖啡,学着和臻的样子放入致死量的奶和糖精。
但是再多的咖啡也不能抑制精神上的疲惫,殷续昼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了。
“殷续昼,冷静点。”栖鹤拽住殷续昼的胳膊,他不知道殷续昼会不会做什么过于偏激的事情,但那无异是给他添堵。
“刚才,夏鱼和你说了什么?”栖鹤神色复杂,似乎也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讶异,“她说她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女儿,她说她……”
“够了!”
夏掬月捂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似乎只要听不见栖鹤说的话,那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直到栖鹤说完,殷续昼也想不到她杀死和臻的理由是有多么荒谬。
夏鱼的名字是夏掬月离婚之后改的,在那之前她随自己的父亲姓。
和夏掬月一样,夏鱼憎恨着自己的父亲。
每一个深夜,她们都依偎在一起,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们都是彼此之间的慰藉。
夏鱼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也很少有同龄的孩子,所以她的日常都会事无巨细地分享给母亲。
夏掬月结婚后就从演艺圈隐退,离婚后也没有复出的意思。她待在了夏家的权利中心,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女儿争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