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下。”殷续昼想直接拍开宋拨雪的手,又想到自己答应和臻不能延续先前粗鲁的作风,只好从侧面抱住和臻,不让宋拨雪接近。
宋拨雪双手环抱:“不是吧,连姐姐都防?”
“我为什么防你,你比我清楚吧?”殷续昼的话让和臻摸不着头脑,莫非这个漂亮姐姐是蕾丝?
不容和臻多想,殷续昼就因为别的事情被母亲打电话叫走,盛千钟和易虚舟也陆续离开,只有宋拨雪留下给和臻削了个苹果。
看着苹果坑坑洼洼的表面,和臻想起了殷续昼第一次削水果的样子:“简直比殷续昼第一次削得还差。”
“有这么糟糕吗?”宋拨雪见和臻不想吃就塞到了自己嘴里,口红沾到了苹果的边缘。
和臻:“口红……”
“啊,我忘了。”宋拨雪慌忙掏出镜子,嘴里嘀咕着,“化妆还真是麻烦。”
“我去处理一下哦,你得自己待在这里了。”
怎么跟殷续昼一样冒失,难怪是他的姐姐吗?和臻拨着自己的指甲,忍不住把系统叫出来聊天。
和臻无事可干,殷续昼则异常忙碌,他其实可以等着到与和臻交换戒指的环节再出来,但他不想让自己与和臻的订婚宴出一点岔子,甚至连放哪些水果都精挑细选。
“这个绝对不可以出现,臻臻过敏。”
“这个臻臻最近吃的很多,但是要放远一点,再吃的话臻臻可能上火。”
“首饰的纯度真的没问题吗?不是纯金纯银的臻臻也过敏,出事了我拿你们是问。”
“他是打了鸡血吗?”宋拨雪本想补完口红就回去找和臻,结果看到这样一个“上蹿下跳”的殷续昼,她觉得格外稀奇,没忍住找到盛千钟和易虚舟,“我才多久不在,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盛千钟耸耸肩:“可能是因为爱情?他已经疯了有一段时间了,只在和臻旁边稍微正常一点。”
“我还以为他在臻臻旁边才是疯的厉害。”宋拨雪想起和臻发丝的触感,“连她的头发都不给碰。”
“那不是你自找的吗?”盛千钟拉开和宋拨雪的距离,“你这样骗得了别人,骗不到我们。”
“也能骗到你,”易虚舟把自己和盛千钟划分开来,“如果她不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宋拨最终理所当然地和盛千钟、易虚舟坐了同一桌,他们旁边空了两个位置留给和臻和殷续昼。司仪的大段话让宋拨雪忍不住犯困,比起听这些废话,她更想看和臻穿着新娘的礼服走上台,真是绝美的艺术品。
“接下来,是双方交换戒指的环节——”
“有请——和臻小姐!”
宋拨雪看见殷续昼紧张地连手都不知道放哪,眼睛一直在看和臻先前休息的地方。但,直到司仪第二次说到和臻的名字,她依然没有出现。
“是在休息室睡着了吗?”盛千钟也觉得不对劲。
易虚舟第一个站起来:“不,就算睡着了也有人会提醒她。”
宋拨雪作为最近的女宾客,立即绕过人群走到了和臻的休息室,和料想的一样,里面空无一人。
台上的殷续昼心情从期待到落空,就像从过山车的顶部降到了最低点一样。他对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无动于衷,比起质疑和臻,他更想直接撕烂那些造谣和臻逃婚的宾客的嘴。
臻臻怎么会逃婚呢,臻臻怎么会不要他呢?
注意到宋拨雪几人去了休息室,殷续昼也立马跟上,他刚好碰到宋拨雪捡起地上的苹果,上面还沾有她的口红。
“出事了,”宋拨雪说,“它本来放在桌子正中间的盘子里,不可能自己滚到地上。”
“这是和臻留下的暗示。”
“谁能逃出我精挑细选的安保方案把臻臻带走?”殷续昼终于忍不住爆发,摔碎了离他最近的花瓶,碎片和水混杂在一起,让后来的人不敢靠近。
“如果她是自愿离开的呢?”
“不可能!”殷续昼凶恶地看着提出这个想法的易虚舟,他可以相信任何结果,唯独这个不可能发生。
“我会找到她,我会调查出原因。”
“e”级死亡之迷
和臻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处在一个只开了一盏小灯的房间。她环顾四周,能感觉到这个房间的面积很大,窗户都被遮住,门也被一条铁链拴着。
就连她自己,也被铁链绑了起来。不过绑架她的人还有点人性,给了她一点小小的自由空间。
和臻身旁的桌子上有甜点和水,背后的书架上还有不少书籍和画本,桌子上有个红色的按钮,她不假思索地按了下去,不过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绑我做什么?”和臻也不担心水里有毒,轻轻抿了一口,还有点冰,有点甜,绑匪还算贴心。
“因为夏鱼家的地宫?还是为了跟殷续昼勒索一点钱?当然也可以向和家再要点钱,不过那不是应该把我绑在仓库里吗?”
正在和臻乱猜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一道阳光让她觉得有些刺眼。可能是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久了,她一下不能适应这样的光强。
来人顺便打开了整个房间的灯,让和臻能看见房间的全貌。跟她自己的房间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几乎没有区别,和臻都要以为她被绑到自己家里去了。
“对这里还满意吗?”殷年的声音听起来分明和平常一样,却带着几分难以区分的危险。
“还不错,铁链绑得我有点疼。”和臻实话实说,她无法确定殷年现在是什么状态。
难道是因为讨厌他同母异母的哥哥殷续昼,所以要用她来刺激殷续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