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飞上江雨浓的床了,它还能直接蹦到床头,再借着墙来一个回弹。
“可爱。”白兰看着白乎乎的汤圆,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江雨浓把龙猫抱起来。“你可以摸,也可以抱。就是小心它拉巧克力豆。”
白兰也就揉了揉汤圆的脸。
“话说芒果为什么老是女人女人的喊你?”白兰是顺嘴问的。
问完,她抬头看江雨浓神色并不好,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话了。
“对不起……”
“啊,没事,不怪你。”江雨浓回过神,控制了下表情,朝她抿了个笑。
“不过是我那个前任喜欢这么喊我罢了。”
除了罗云笺,谁还会这么刻意装油腻,整天喊自己对象“女人”?
以前,罗云笺和芒果一起开口的时候,江雨浓总会被逗笑。
可现在,会这么喊自己的,也就只剩那只被带坏的鹦鹉而已。
江雨浓听见那一声声滑稽的“女人”从鹦鹉的嘴里出来,依旧想笑。
可她扯了扯嘴角,始终牵不出哪怕一个微笑。
肩膀上忽然一热。
江雨浓回过神,看见白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你真的很爱她。”白兰的眼极为认真,带着不可泯灭的亮。
比窗外朦胧的月色更迷人。
江雨浓有瞬间恍惚。
“是……是啊。”她好像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夜晚。
窗外下着停不了的雨,秋天把暑气一场一场的散去,只剩透心的凉。
屋内,她和萍水相逢的酒馆心理咨询师随意的谈天说地。
扯开她最深的伤疤上,盖着的体面布料。
得到酒精的一瞬滋养。
“不用强颜欢笑的。失恋的滋味很差很差。你那么爱她,肯定为她考虑了很多。她却没有给你相应的回报。”
白兰搂住江雨浓。用她病得发软的身体,接住她摇摇欲坠的主人。
“她不爱你了,不是你的错。和你……也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很坏的人,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懂不爱了该说出来,该分手或者吵架,只知道偷偷摸摸的做出伤害你的事。”
江雨浓垂眸,发出一声笑。
“我知道。”出轨的人是罗云笺。
她只不过是为她们逝去的四年而难过。
仅此而已。
“想要回到过去也没有错。只是,她不是值得交往的人,你还会有别的人,别的恋情。会比那更好。”
江雨浓听着白兰悠远的话,感觉自己正在听一场雨的坠落。
是白兰地凝成的雨滴,醇厚香浓。又打在一朵朵盛开的白玉兰上。
构成一幅说不出滋味的画。
画入了心底。江雨浓又一次觉得,白兰确实有当调酒师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