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
贾珍不仅无奈,还害怕!
曾经的那位十二爷爷贾代儒,被他逐出贾家,族谱上的名字都被他划了。
族学改革,再加上抄了赖家,母亲还库银……
这一桩桩,一件件,挺惊心动魄的,他一直犹豫着没敢报,原想着等族学办的有点成效,母亲的身体更好点,再以报喜的方式跟父亲说,谁知道他就这么回来了?
尤其他老人家还是被西府老太太叫回来的。
贾珍不仅怕打,还特别害怕他爹再跟他娘吵起来。
他娘的月份大了,万一一个激动……
“母亲,儿子去请父亲回来,有什么事,您都别急。”
“等等!”
沈柠叫住想给她宽心的好大儿,“西府那边并没有通知你爹回来?”
“是!”
贾珍低头,“这些天,西府那边来往的人比较多,儿子不是不放心吗?这才叫人看着。”
谁知道会看到他爹?
他爹还是有家不回,先去西府。
“母亲,史家昨儿个也还了库银,听说为了还库银,卖了不少东西,还从西府老太太处借了一些。”
史家人丁最旺。
老家那边都传说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不仅豪富,老保龄侯还一连生了二十四个儿子。
但他去世,家底分出去不少。
传说和西府老太太同辈的保龄侯从国库借了十五万两银子,他和他爹一样,也生的多,不仅有三个嫡子,还有十一个庶子并七个庶女。
那十五万两从他手上借,亦在他手上花完了。
人家把爵位和一半财产留给了三个嫡子,其他嫁女儿、分庶子,早就干干净净。
可偏偏袭爵的长子没两年一病过世,爵位下传给他二弟,就是如今的保龄侯史鼐,因为他哥只留下一女,他和他三弟史鼎,还又分了一次家。
这一次就闹的更难看了。
以至于史鼎负气出走,直接去了九边。
贾珍其实挺佩服那人的,听说人家还在边界立了好几次战功呢。
如今要还库银,史鼐现他这个保龄侯分的家财都不够填的,想让兄弟们分摊一点,结果没一个同意,搞的他媳妇都到西府老太太这里哭过两回了。
“老太太只怕要跟父亲告状,父亲不明就里,要是跟您吵,您先忍忍。”
“……”
沈柠慢慢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你爹吵的。”
不过这样躲着,等贾珍先出头,也不是她风格。
毕竟按原身的某些记忆来看,贾敬对儿子没耐心,很可能在贾珍伸头的瞬间,先把他打一顿。
“他一个出了家,当了道士的人,也管不了我们母子。”
贾母若是想借贾敬压她,那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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