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扬了扬嘴角,对那个录视频的女生比了个耶。
有人落落大方,也有人畏手畏脚,王飞跃尴尬地捂住眼:“啊啊啊我靠,这场面真是,”他小声对身旁的杞无忧耳语,“好尴尬,我社恐症突然发作了!”
走在他身后的江晨曦看他一副怂样,笑道:“你社恐?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应该早就适应了呢。”说完又看向被王飞跃拽着袖子的杞无忧,他脸上倒是一片淡然。
这人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冷静得过分。
王飞跃:“我只是装开朗罢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瞥见有人把镜头对准他的方向,不管是不是在拍他,王飞跃又连忙往杞无忧身后缩了缩。
取完登机牌,他们到值机柜台排队办托运。
王飞跃排在杞无忧后面。
“咦?”他看到一个十分显眼的红色布袋挂在杞无忧漆黑的雪板包上。
“无忧,你把护身符挂雪板包上了啊?”
杞无忧“嗯”了声,没回头。
王飞跃望着他看上去很倔强的后脑勺,没忍住笑了,又转身看向低头玩手机的田斯吴。
“诶,哥,你护身符呢?”
“护身符?那玩意儿太丑了……”田斯吴随口说。
那个护身符真的很难看,土不拉几的。
感觉到纪教练要杀人的眼神,他忙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啊不是,我是说,太珍贵了,可惜跟我的包风格不太搭,我把它妥善保管在我的行李箱里了。”
“曦姐——”王飞跃又够着脑袋叫排在杞无忧前面的江晨曦。
“你的护身符呢?”
江晨曦回头:“女生都没有护身符。”
“啊?为啥?”
“我们有这个。”江晨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红色的卡通手机壳取下来,露出贴在后面的金箔护身符手机贴。
王飞跃瞪大眼睛瞧了瞧:“卧槽,这不比护身符好看多了啊?纪教练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江晨曦笑盈盈地解释:“因为护身符挂件卖完了,所以又买了别的,教练发护身符的时候让我们先过去挑的。”
田斯吴插话:“哦,所以你们女生挑剩下了把丑的留给我们了。”
“用词讲究点儿,什么叫买?”几人身后传来纪教练满不乐意的浑厚声音。
“那叫请!跟佛祖请护身符请平安!”
“哦哦哦,请请请。”江晨曦无奈道。
“无忧,槐哥别不是一样送了你一个吧?毕竟是爱徒。”王飞跃看了眼杞无忧手里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保护外壳,但背面被手挡住了,看不到有没有贴东西。
大家平时都喜欢拿“爱徒”这个梗开玩笑,杞无忧也没有对此表露出反感。
杞无忧侧过身,把手机翻过来,露出平滑锃亮的裸机背面。
“没有。”
王飞跃好像还有点不相信:“真没有啊?”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呀。
江晨曦看不下去了,半开玩笑道:“飞跃,你怎么还恶意揣测人家呢。”
“我哪恶意了,”王飞跃举起两根手指作发誓状,“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单纯的嫉妒。”
他最近和杞无忧的关系越发熟稔,也比从前更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