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白桃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间说君侯与夫人打起来了,青竹一惊,来不及细问就赶紧穿上衣裳过来。
路上,青竹预想了各种不好的画面。
但到了过后,却发现并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听到几声细碎的哭音和男子低沉的抚慰,很快就又归为宁静。
白桃生怕青竹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连忙小声解释道:“青竹姐姐,我刚刚真的听见房间有动静,夫人还骂君侯混蛋呢。”
青竹眸光一闪,想到了另一重,便以为白桃还小不懂这些,微笑拍了怕白桃的肩膀,安慰道:“没准是夫人和君侯两人在打闹呢,好了,再去睡会儿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累到
第二日,萧旻珠醒来时,一睁眼便瞧见青竹笑眯眯地守在一旁盯着自己,眼神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萧旻珠吓得连忙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旁边的魏蛟早就走了,他今日要去巡查南营,据说要晚上才回来。
青竹将帷帐挂在吊钩上,将萧旻珠扶起来,微笑着道:“夫人昨晚累到了吧?”
萧旻珠边往外走,打了个哈切,应和着道:“是挺累的。”
她揉了揉太阳穴,往日她都是一觉睡到天亮,昨晚半夜被魏蛟吵醒,中间断了半个时辰睡眠,还哭了好半会儿,今早上她醒来便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精神不济。
青竹朝外喊白桃:“伺候夫人洗漱。”
随后转身去收拾床铺。
萧旻珠接过白桃递来的热巾子,敷在面上,也不烫,温温热热地刚刚好,她口中发出一声喟叹。
刚将布巾取下,却见主动说要收拾床被的青竹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青竹扁着嘴,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女郎昨夜没与君侯同房吗?”
萧旻珠出嫁时没有贴己的管事嬷嬷陪嫁,青竹自诩比女郎大了两岁,很多事情便包揽到自己头上。
算算日子,女郎与君侯都已经成婚两月有余,正常的夫妻哪会不圆房,更何况从东平回幽州后,两人就住在一个房间,青竹就不信,一个正常男人看着自己貌美窈窕的妻子躺在身边不会心动。
青竹脑子里乱的很,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难不成看似身形挺峻的燕侯实际上不行,或者对方其实好男风,娶妻只是为了遮掩。
总归不可能是女郎的问题。
“咳咳——”萧旻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任谁被人紧盯着房帷之事都会觉得尴尬,萧旻珠也不例外。
反应过来轻轻戳了戳青竹的脑门,汗颜道:“你一天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去帮我清点府库里的嫁妆好了。”
“夫人。”青竹试图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讲给对方听,“夫妻间若是没有真正的牵连,难保日后男子不会变心。”
寻常男子都会三心二意,更何况魏蛟如今是北地一方霸主,权势滔天,更是有数不清的莺莺燕燕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扑,现在侯府的后宅干干净净,说不准哪个时候魏蛟就会带个女子归家,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