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多思多虑,把种种事情要推演一遍又一遍。他不会认为她这几天痛哭流涕吧?
他刚才有点闷闷不乐还真把她给吓了一跳,樊琪跟树袋熊似的蹦跳到他的身上:“都十来天没回家了,好想你啊!”
原来是自己想太多。陈至谦一把抱住她,把老婆抱上了楼。
若说自己在她心里不像她在自己心里那么重吧?看她这个时候的表现,又感觉相思刻骨了。
这样也很好!嗯哼……这个小妖精……
陈至谦回来了十来天又去日本了,樊琪告诉自己要适应这样一阵饥,一阵撑的日子。创业吗?克服一下。
她亲自送老公去机场,回来去wo试穿参加永新电视台举办的电视剧颁奖礼的礼服。
周日下午,wo办公室里的人,几乎是满员。
她跟接待的人确认的时候,还问了:“周日你们办公室也有人?”
对方告诉她,现在wo非常火热,主要是自从请西美洋服代工之后,面料和做工几乎可以比肩大牌,版型又是他们的优势,老板又想让这个牌子打出名气,所以越发精益求精,所有人都忙翻了。
最近他们的一件衣服被日本的一位明星给穿了,本来只是在东京开了一家店,销量也就差强人意,这些天一下子火了起来。
樊琪问:“这是营销吧?不是人家真的看上你们的衣服吧?”
“你怎么知道?”冯学明的声音传来。
“声势能闹这么大,能一下子带起销量来,难道还真的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樊琪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条裙子,“你怎么今天来了?”
“平时根本没时间,也就周日能过来走走。”冯学明说完,等樊琪进去换装。
樊琪换上这条裙子,大概是wo的工作人员清楚了她的尺寸,这条裙子穿上去非常合身。
这条裙子延续了wo的一贯简洁风格,高领修身的黑色晚礼服,上身丝毫不露。
设计的特别之处在于前开叉的地方,黑色裙子开到大腿根部,却在里面衬了一层银色钉珠面料,这块面料也开叉了,开到膝盖上十公分,行走之间里面的银色面料熠熠生辉,减少了黑色裙子的沉闷,增添了华丽。
樊琪走出来,冯学明看着她:“很漂亮,珠宝选好了吗?最好配一套高质素的钻石。要是没有的话……”
还没等他说下去,樊琪说:“我有的。”
樊琪进去把裙子换了下来,工作人员给她打包。
冯学明走到樊琪身边低头对她说:“樊琪,这次我拿了两幅地,资金上天禾负债已经到了边缘,另外,很快会爆出负面消息。”
“我知道了。”樊琪接过工作人员拿过来的礼服,听见这话,发现又是跟陈至谦猜得一致,陈至谦说冯学明现在是如履薄冰,她跟冯学明说,“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
樊琪拿好衣服,先去健身美容院和周雅兰跳了个操。
周雅兰经过这么几个月的锻炼,掉秤十几磅,身材好了,皮肤也更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最最重要的是,她跟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得很近,反正报纸上成天就在说死了前夫的富婆包养小白脸的事。
跳过操,两人一起吃晚饭。
周雅兰看得很开:“我没想过要结婚,大家就是各取所需。要是我厌倦了他,或者他有了固定的女友,我就跟他分手了。”
看周雅兰现在过得很好,樊琪替她高兴。
别过周雅兰樊琪回到家,洗了澡。
陈至谦走的第一个晚上,她总是会格外地寂寞,掌上游戏机已经玩腻了,她拿出了电视游戏,坐在地上打《超级富豪》。
樊琪前面明明打得很不错,一脚踩在运气坑里,冒出来一个股市暂停交易三十天。
她把所有的游戏币都买了房产和股票了,这下完了,跑到别人旅馆住了三天,费用都付不出来,这下好了她破产了,游戏结束了。
樊琪把游戏手柄扔在地上,坐在地上不想爬起来。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樊琪接电话,陈至谦到了东京的住所,打电话过来报平安。
樊琪埋怨他开发的是什么样的一个游戏,怎么可能股市暂停交易三十天?
“只是放大运气成分而已。跟现实里也差不多,前一阵看上去还风光无限的,企业后一步就负债累累,最后因为资金量断裂而倒闭。”
说起资金链断裂,樊琪发现自己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记了:“今天冯学明告诉我,他拿了两块地,把天禾的资金基本上用空了,天禾的负债也到了极限,还有天禾的问题也即将爆出来。”
“我记得股市在年底年头有一个比较大的调整,对吗?”
“对,出现在明年一月中下旬。”樊琪说。
“很好,我们一定要利用这次做空的机会,上次不是说了吗?益和商行是一次演练,这次重复益和商行的套路。”陈至谦说。
“可谁来接这个盘子呢?我手里客户资金是有,但是我还是要以资产增值为目标。上次是你找了傅老板来,现在有谁能来呢?”
“远航的王老板。当年航运危机爆发,阿远帮他渡过难关,他的船大部分租借给了内地,现在他每年的租金都是稳定收益。另外他也在往房地产方向走。天禾对他来说刚刚好。”陈至谦想了一下,“我约他们聊聊。”
“好。”樊琪想起冯学明,她问,“冯学明不会有事吧?我感觉,今天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冯学明靠在沙发上,敞开着衬衫,他的肩上包着白色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