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处生皱眉:“没有家人,用钱能收买吗?”
井上田茍:“据说纪文景对他不错,有了纪家做靠山,钱财怕是收买不了他。”
村上处生咬牙。
他阴鸷的视线忽然注意到与齐周说笑的女孩身上。
“去查他旁边的女人,如果是他喜欢的人,这不就是软肋吗?”
“是”
走出饰品店,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舞学会了,衣服鞋子帽子都买了,现在就等宴会日期到。”娇娇期待道。
齐周:“快了,还有半个月。”
时间还早,两人准备慢慢走回去。
走到街角,迎面一个人撞到娇娇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忙不迭道歉,抬头看到娇娇的时候忽然愣住。
娇娇看到那女人的脸觉得很眼熟,仔细辨认后睁大双眼:“大姐!”
女人急忙低下头挣脱娇娇的手:“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跑了。
齐周看到女人双眼湿润。
娇娇下意识追了两步停下,看着女人佝偻的背影流下眼泪。
齐周虽然没看仔细,但那女人满脸皱纹,头发半白,少说也有四十多岁,怎么会是娇娇的姐姐?
但看娇娇如此伤心,齐周也不好打听。
回去的路上娇娇一句话都没说,情绪非常低落,时不时还擦眼泪。
齐周对娇娇的事什么也不了解,不知该如何安慰。
快到纪宅的时候,路过一个凉亭。
娇娇停下:“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齐周看出娇娇是想找个人倾诉,于是点点头,两人在凉亭坐下。
娇娇缓缓开口。
“我一出生就被扔进了茅房,是大姐把我捞上来。大姐跟那两个人保证她来照顾我,不耽误干家里的活,我才捡回一条命,他们给我起名招儿。”
娇娇讽刺一笑,一字一句重复这个名字。
“招,儿。可能真的是名字起了作用,三年后他们真的生了个儿子。那两人高兴坏了,借钱都要摆席,还跑到祖宗坟上庆祝,放鞭炮跳大神,可热闹了。
为了亲自照顾宝贝儿子,那女人整日待在家里,只要儿子哭,她就打我们,说我们吵到她儿子,骂我们该死的赔钱货,每次都是大姐护着我们。
大姐比我大十几岁,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他们怕地里的活没人干,不让大姐出嫁。
我十二岁那年,为了送儿子读书,那男的想把我十块钱卖到窑子里。那天夫人难得身体好一点出了门,刚好撞见我,夫人看我可怜,给了二十块钱让那男的签卖身契。
那男的怕夫人反悔,老老实实按了手印头也不回地走了。
夫人把我带回纪家,给我重新取了名字,叫娇娇。”
娇娇提起夫人终于露出笑容。
“后来他们听说我在纪家有工钱,跑到纪家纠缠,夫人拿出按着手印的卖身契,说我是纪家的人,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