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心下意识缩了缩脖颈,目光莹莹地看着她。李翊贤蹙眉,没成想她当真,“我哪舍得吆?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
她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回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他凑过去咬她的嘴唇,撕毁她端庄的白色衬衣。
咬牙切齿地说:“干脆做死你。”
“有酒么?”她忽然问。
李翊贤看着她泛红的脸,眼神黏稠像是能拉出丝来:“你想做什么。”
陈砚心咬了一下嘴唇。
她想玩点儿刺激的。
李翊贤家里的酒比陈砚心想象中味道更好,其实她酒量很差,一般是一瓶啤酒的量。但今天她对着洋酒瓶喝了一口又一口,状态始终是微醺着的。
她穿着被他撕破了的白色衬衣,穿着深色a字裙。
裙边被他用力推到腰腹,又被她给扯了回来。
李翊贤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陈砚心,他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挺好玩的,光着脚在他家客厅厨房跑来跑去,自如的模样像他费尽心力终于养熟了的一只猫。
陈砚心想喝酒壮胆,她觉得自己应该和李翊贤一样充分享受彼此的身体,可她始终处于弱势,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她好像一和他上床就会害羞。
但这酒度数不高,她神智始终清醒,酡红着脸看向李翊贤,问他家里的酒是什么酒?
“你嫌度数不够?”李翊贤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拿得酒是迟镜爻上次来带来的果酒,有一些饮料的性质,确实度数不高。
他起身走向厨房,陈砚心就半趴在吧台上看着他。
腰身塌陷,臀部挺翘着,人显得格外修长。
八成是太久没见了,李翊贤心里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他想把陈砚心直接扔到床上,与她酣畅淋漓地来一场,但左思右想她今天都是想玩的前奏。
于是慢条斯理地给她拿出一瓶度数颇高的白兰地,又怕她一口昏睡过去。
陈砚心也心痒,她在酝酿情感。
不能喝得太多……
于是在李翊贤温声提醒她别喝太多的时候,她忽然就淡淡地说:“要不我们去楼上吧。”
“等不及了?”
陈砚心舔了舔唇:“你家里……有安全套吗?”
李翊贤嗯了一声。
陈砚心的目光一下就冷了,她一秒都没有多想:“你带别的女人回家?”
搁到以前,李翊贤一定会吊儿郎当地抬高下巴,回她:对啊,是啊,怎么?吃醋?
即便他没有,他也要气她一下。
但现在,他久违地有了某种求生欲一般的东西,不紧不慢地解释:“你到我家来采访了,我提前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砚心被哄好了,从她的表情里就能看得出。
她想从李翊贤身上索取一些力量,她这段时间太累太难过了。她含着冰凉的白兰地凑近他的唇,在他张口的瞬间,酒精的味道席卷了口腔。
陈砚心感知到他的变化,每一寸都令她颤栗。